谈了大半天,兴华军只肯拿这三瓜两枣出来,厅中众多夫子、学子十分失望,一些红光满面的士绅不动声色,心中暗自得意。兴华军如此吝啬,岂不正中自已心怀。今后,自已也只需抛出个三瓜两枣出来,就能将这些夫子、学生拢络在自已身边来了。
“这,这少了些了吧。按朝廷之制,官学教喻月俸钱5-10贯,另给米一石。”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孔洙出言道。
“衍圣公有所不知。”陈远出声解释道,“如今战事紧张,无论军中还是地方都必须厉行节约,共渡时艰。自今年始,我们兴华军内,除了前钱的将士,后面的后勤、参谋人员实行的都是供给制,除了吃穿,就没有发过一文钱的薪酬。”
见陈远以战事为借口,孔洙也无可奈何。不管怎么说,兴华军能答应一些钱粮也出乎他的意料了。俗话说盛世教化,乱世中能挣得条命已是心满意足,又能奢谈些什么?
“学生尚可,但好些教喻拖家带口,近年来俸?无着,生活十分艰难,是否可以多些。老夫听闻兴华军于信州大办新式学校。新式学校中不仅学生衣食俱有补贴,教师薪资优厚,生活优渥。不知可是事实?”孔瑞出声质疑道。
“是啊。衢州、信州现同为兴华军所据,大人为何薄此厚彼?”
“兴华军于衢州征收赋税不知凡几,凭什么衢州官学不如信州新学!”
“兴华军就凭这三瓜两枣将我们打发了,我们坚决不答应!”
一时,厅中众夫子、学生俱嚷闹起来。北老佬脸色一变,抽刀出鞘,领着几名护卫上前几步,将陈远、林温护卫起来。
“乱什么,退下!”陈远淡然地摆了摆手。对面,孔洙、孔瑞及一干士绅也形容未变,安之若夷。见那些夫子、学生只是在他们身后攘闹,也并未冲上前来。看来还是自已没沉住气了。北地佬懊恼地带着一干人退到陈远身后。
林温站起身来,径直面向众夫子、学子,淡然道:“诚如衡德先生所言,信州新式学校学子食宿全免,还可申请一定的助学补助或奖学金。助学金每生每年50贯左右,奖学金每学年100-500贯不等;教师月薪资一般为15贯左右,另有5到10贯不等的生活物资补助,教学科研优秀的,还有不菲的奖金,奖金数量不等,低的数十数百贯不等,高的可达千贯,甚而万贯...”
“新式学院每年设有求索奖、技术进步奖、育才奖等多种奖项,奖励金额数千至数万贯不等。去年,信江大学格物学院郭敬、王恂、张宏等五名师生,因完善经纬线理论、创制摆钟等成绩卓异,获求索奖,每人奖励五万贯;工程学院教师,信江大学研究院研究员刑彬,陶然等五人,因治炼钢铁、研制火药、建筑桥梁、选育良种等获技术进步奖,每人获奖励金两万贯;儒理学院教授韩翼甫因教书育人成绩卓着,获桃李奖,也即育才一等奖,奖金十万贯;格物学院教授吴闵,医学院教授鲁洪等十名教授分获育才二、三等奖,获奖金两万、一万不等......”
林温毫不掩饰,祥实地列举着新式学校师长的优厚待遇,另说饱受生活折磨,身心疲惫的一干夫子、学生被唬得一怔一怔,就连一些富裕的学子、士绅也不由动容。江南之地富裕,家资数以万贯的乡绅,但多是数代甚至十数代之积。陡地听闻新式学校一年奖励竟然也能达到千贯,万贯,心中不免赅然。一些夫子、夫子眼珠都欲瞪出眶来。
万贯钱财是多少?虽说兴华军发的一定是他们自已的那种花花绿绿的纸钞,但这些纸秒也值钱啊。能实打实地买粮买米,买地买房,实在不放心,还可以到兴华军办的银行兑出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出来。这兴华军动即将成千上万贯钱财向夫子、学生头上砸,自古以来,哪朝哪代见着这事了。人人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今天总算见着了。
“即如此,那还有什么误解的。兴华军待信州师生如些优渥,为何对吾等衢州师生如此苛克!”惊赅之余,有夫子反应过来,忿然道。
“是啊。凭什么!难道我等就不如信州之众?”
“一些工匠、郎中旁门左道,奇淫邪说,也敢称什么教书育人,将我等传授圣人之道的摆在何地!”有夫子怒道。
“哼,不用多说了。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要废除官学,推行所谓的新学!”有人道,“那我问你,听说兴华军要在衢州新建两所小学,一所中学,随后更要办什么大学。而且我还听闻,新式学堂不仅不收学费,学生还有钱粮补贴,教授待遇也十分的优渥。难道那些新学就就不需要钱粮了?”有人出言责问道。
“是啊。凭什么办新学就有钱粮了,我们教授圣人之道的州学却残破不堪。分明是欲灭我圣人之道。”
“绝无此事!我们兴华军讲究的旦要为往圣继绝学,怎会废弃官学。但驱除鞑虏后,我兴华军将大倡文教,宏我圣贤之理。”林温继续不急不燥地应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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