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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第四章 黑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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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第四章 黑房子

经过了几个月的潜伏,策动了一次又一次见不得光的袭击行动,成功点燃了教皇自治领反抗枢机院和“净化者”的战火;但是自己也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如同被囚禁一般渡过了几个月,让西克斯图斯感觉到极为压抑。

今天,西克斯图斯终于忍受不住了,他不听陪了自己几个月、原宗教裁判所里两位心腹亲信的劝告,坚持一定要走到户外去,用身体去感受久违的阳光。人生阅历丰富的西克斯图斯当然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公开亮相的最佳时机,但他实在是憋不住。

现在枢机院和“净化者”已经自顾不瑕、焦头烂额,就算发现他西克斯图斯公开走在街头,也不能对他怎么样--西克斯图斯使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两位亲信,也这样说服自己。

但是当西克斯图斯真的出现在街上时,真实发生的事情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你们……”西克斯图斯愤怒还没来自及呼喊出来,就被一条黑麻麻的布袋从头到脚给装了进去,他的双手被反绑,嘴巴被麻布堵住,有人用麻绳封起袋口,然后由两名身着“净化者”制服的男人扛起带走。

……

半个小时之后,西克斯图斯被带到了一间黑暗的房间里。

虽然被装在袋里子,什么都看不到,但凭借着闻到的血腥气味以及感受到的压抑气氛,西克斯图斯知道自己被带到了恐怖至极的审讯室里。

“咚”--布袋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当袋口被拉开时,西克斯图斯探出头来,看到黑沉沉的环境,以及四周血迹斑斑的刑具时,西克斯图斯内心里仍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西克斯图斯对这里太熟悉了,这个地方是他担任总审判长期间亲自监督修建的,对里面的所有一切都相当熟悉,当然西克斯图斯也知道,进入这间审讯室的犯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来,甚至可以说,能够痛快的死在里面,其实就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奢望。现在西克斯图斯的内心所求,其实也正是之前进去的那些犯人的希寄。

“堂堂的总审判长阁下,居然这么快就放弃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如何能进行下去?”一位莺歌燕语、声线甜美的少女声音传入了西克斯图斯的耳际,但好听的声音中,却隐藏着极不相符的霸气和阴沉。

西克斯图斯睁开双眼,他看到了坐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体态苗条的美貌少女,她身穿一件白毛兽皮袄,长发随意披落下来,显得落落大方。西克斯图斯盯着那少女看了很久,这倒不是他见色起意,而是西克斯图斯确认自己明明没有见过这位少女,却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这少女身边还站着两个穿着“净化者”制服的男人,从他们的体形看来,就是刚才在街上绑架西克斯图斯的两个人。少女给那两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人拨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西克斯图斯紧张的眼神之中走到他身后,一刀割断了束缚西克斯图斯双手的绳索。另一个人则拔出了塞进他嘴里的布块。

在确认眼前的三个人没有敌意之后,西克斯图斯站了起来,他再次审视着眼前那位少女一番之后,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谁?难道总审判长你心里没数吗?”那少女反问道,“现在除了我们,难道你还有其他盟友?”

听到那少女这么说,西克斯图斯总算清楚对方的身份了,那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合作伙伴真理会。这两个身穿“净化者”制服的男人看来就是真理会埋下的暗线。真理会既然能隐藏在中央教庭里这么久,“净化者”内部隐藏有他们的人一点都不奇怪,现在看来,是真理会救了他西克斯图斯一命;但反过来,他一走到街上,就被隐藏在“净化者”内部的真理会所发现,也就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处于真理会的监视之中。

这种感觉让习惯了掌握一切的西克斯图斯极不舒服,但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西克斯图斯说话也恢复了一些底气。

“穆卡沙呢,他在哪里?我之前是和他谈好的条件,我不跟其他人交流。”西克斯图斯的态度也随之变得傲慢起来。

“噗叱……”那少女看穿了西克斯图斯的虚张声势,她笑出声来,“穆卡沙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现在负责和你联系的人是我。我叫克里斯汀娜。”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你有什么资格?”西克斯图斯毫不掩饰对那少女表达出他的不屑。

对于西克斯图斯的蓄意挑衅,克里斯汀娜没有动怒,她将耳边的一缕长发撩到脑后,用淡淡的语气说:“既然总审判长阁下不愿意跟我这个臭丫头合作,那么咱们就换一个联系人呗。”

此时,西克斯图斯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让他感到一阵脊背发凉,西克斯图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在这间暗黑的审讯室里面,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第五个人存在。西克斯图斯下意识地换过身来,只见在他背后3、4米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正端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用令人心寒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

“朱……朱利安!”西克斯图斯当场楞住了。

即使在面对凶残的刑具时,西克斯图斯也没感到如此这般的恐惧。也差不多是在一年之前的这个时候,在西克斯图斯所主宰的圣裁大厅里,就在教皇的眼皮底下,朱利安·卢梭肆无忌惮地对他拳打脚踢发泄愤怒--这样的阴影从来没有在西克斯图斯的记忆中消失。

“看来你们是老朋友,那我就不作介绍了。”克里斯汀娜说,“朱利安有意愿要加入我们真理会,所以他迫切想要作出些成就出来。”

“可、可是……”西克斯图斯望向克里斯汀娜,闪烁的眼神和结结巴巴的语气,让他内心的惊惧露暴无遗。

这时朱利安突然从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步地朝西克斯图斯走过去。“你……你想要干什么?”西克斯图斯往后倒退两步,他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朱利安可能要做的事情。

“总审判长阁下。合作愉快。”朱利安目无表情地向西克斯图斯伸出手去。

内心无法抗拒的力量,让西克斯图斯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向朱利安伸出他的手。

黑暗的审讯室里,一老一少两只手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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