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人,谁敢动!”
“还不退下!”
下人连陆时晏的手都没碰到,连声应是,吓得落荒而逃。
黎洛笙去而复返,清冷的嗓音中压着怒意,冷言呵斥。
“谢侍郎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早上才派了下人传话,声称自己偶感风寒。”
“如今倒好,半日不到的功夫,谢侍郎这风寒,好的还真快。”
熟悉嗓音传来的瞬间,刚还不可一世的谢渊,犹如老鼠见了猫,脸上仅有一丝的血色也彻底散去。
看向来人,眸光涣散,喃喃唤,“王爷……”
“谢侍郎方才说,要抓谁?”黎洛笙侧眸扫了眼对方,再开口,声音裹挟着浓浓的不悦。
谢渊惶恐,“臣侍不敢——”
“不敢?”黎洛笙冷嘲一笑,“你说的不敢,是指本王再来迟些……”
黎洛笙抬手指着陆时晏,轻飘飘补上后半句,“便死无对证的不敢吗?”
谢渊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踉跄了下,连连摇首否认,“不,不是的王爷……”
谢渊绞尽脑汁意欲为其辩解,惶恐的心情促使下,脸色越发苍白,身子更是摇摇欲坠,旁边搀扶着的人一时不察,松了力道。
霎时间,谢渊只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虽说黎洛笙的袒护令谢渊感到震惊,但眼下,他更担心的是他的小命。
谢渊提起衣袍,狼狈跪着前行,“王爷,王爷,臣侍岂敢啊王爷!”
“是他,是陆时晏,都是因为他!”
他指着陆时晏,面上写满了愤恨,扭头对上黎洛笙时,又惨白着脸慌张捧着从陆时晏手中抢回来的月季,抢先告状。
“王爷请看,这是王爷赐给臣侍的月季,臣侍日日精心照料,好不容易开了朵花,臣侍本欲献给王爷,却不想反被他抢先摘去……”
“是吗。”黎洛笙稍稍垂眸,尖利的花刺上隐隐还挂着几滴鲜红的血迹。
听到她的询问,谢渊眼睛一亮,仿佛又有了底气,连连点头,将手中月季捧的更近了。
“若非是这陆时晏不知礼数,私自将臣侍精心栽种的花摘去,臣侍又何须带人闹得这般难堪……”
黎洛笙唇线紧抿,缓缓转头看向谢渊,对上他迫不及待邀功求饶的眸光,顷刻间,眼里愠色渐浓。
混账东西!
这是在将她当做傻子哄骗不成!
“呵。”黎洛笙真真是被气笑了。
根本不给他再继续出言狡辩的机会,直接掠过谢渊,朝着陆时晏径直走去。
陆时晏从她再度折回后就一直眼巴巴的盯着她。
在黎洛笙靠近的刹那,更是将受伤的手向前一伸。
瘪着嘴,委屈巴巴喊,“笙笙,疼……”
这小子,方才还一口一个王爷的喊着,这会受了委屈,倒知道换了称呼。
黎洛笙面色有所缓和,在他旁边坐下后才故意问,“哪里疼?”
陆时晏摊开手,露出尖刺划破的手心,泛红的眼眶氤氲起薄薄水雾,呜咽道,“这里,好疼……”才怪嘿嘿。
谢渊:“?!!”眼看着二人间关系亲昵,不用他说,身侧的下人红妙先一步忍不住,“放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配喊的!”
黎洛笙刚有所缓和的面上又添一层寒霜。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敢凑上前对她的人指指点点。
“聒噪。”黎洛笙收回目光,抬抬手,“明灯,拖下去,杖二十。”
谢渊&红妙:“?”
红妙惶恐跪地,试图告状求饶的她还在强调那句:“王爷!是他毁了您送的花……”
却不想,话音未落,黎洛笙撩起眼皮,平静地看了红妙一眼,面上神色微冷,眸底不见半点笑意。
“几朵花罢了,毁了便毁了。”
再开口,声音里透出淡淡的不悦与威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本王做事。”
“拖下去。”黎洛笙随意摆摆手,明灯看了半天热闹,早就忍不住想动手。
丝毫不理会红妙的求饶,将人拖下去。
不稍片刻,声声惨叫自院外传来。
黎洛笙:“谢侍郎心胸狭隘,拖下去,一并打了。”
谢渊懵了,“王爷——”嘶哑的嗓音染上几分尖锐,听上去格外刺耳又惹人不喜。
黎洛笙:“往后,没什么事,谢侍郎便在落竹院好生待着养伤吧。”
谢渊:“!!”这是养伤吗!
这分明是要他关禁足啊!!
…
ps:呜呜呜错了,今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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