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杭州府於潜县谢家村,有个男子叫谢广坤,他三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是父亲谢大发靠着门口的一亩三分田,把谢广坤含辛茹苦地拉扯大。
村里的各位婶子看见谢大发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都会去搭把手,在街坊邻居有爱的氛围中,谢广坤渐渐长大,也成了一个感恩的人。
在谢广坤十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帮邻居王奶奶修屋顶,不小心摔了下来,从此就只能躺着或者坐着,再也走不了路了。
谢广坤看着父亲蜷缩的背影,说道:“爹,不要急,儿子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门口的那块田明天我去种。”
谢大发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腿,伤心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你从小就没有娘,我不能好好照顾你,如今老了还要拖累你。”
“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你没有像现在这样,我都要孝敬你,你养我长大多不容易,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不给你养老谁给你养老,只要我们两个开开心心的,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谢广坤感恩地说道。
可谢大发却是垂头丧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家境不好,本来就是两个大老爷们,现在自己行动不便,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自己的儿子了。只是他不愿意再增加儿子的压力,就把这些话烂在了肚子里,一个人默默地憋着。
清晨,谢广坤起了个大早,去门口的田里给农作物施肥,因为他家的田是向村里的郑老赖租的,如果不及时播种施肥,今年就没有收成了,那么这一年的田就要 白白交租金了。
谢广坤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爹,喝了口水就拿着干粮往门口的地里去了。他松了松土,就开始往农作物上面浇粪水了。
谢广坤沿着田间的缝隙,一点点地往后退,粪水也已一勺一勺地浇灌在每一颗白菜上,等他浇完粪水的时候,田间忽然有个人背着他,打了一个喷嚏,说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粪水浇到你家爷爷头上。”
谢广坤听见之后吓了一跳,这不是租田给他的东家,郑老赖的儿子郑三吗?他怎么会躺在自家的地里,这下可惨了。
因为郑老赖是村里的大户,村民们手里的田都是向他租的,所以他的儿子从小就被宠惯了,变得不学无术,横行霸道,他和谢广坤差不多的年纪,整天不是无所事事就是打架惹事,村里的人看见他就跟看见瘟神一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因为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可能是地里的白菜长得太好太大了,盖住了赵三的身子,所以刚刚浇粪水的时候就把郑三也浇了,谢广坤看郑三躺在地里的样子,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喝多了,找不到家,就不小心躺自己家地里了。
谢广坤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个瘟神,现在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可他还是笑脸迎人,说道:“这不是郑大哥吗?怎么会躺在我家地里呢?我刚刚没有看清,实在是抱歉,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了。”
郑三站了起来,可是他整个身上都是大粪的气味,连他自己都受不了,他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恶狠狠地说道:“什么你家地里?这是我家的地,我想给你种就给你种,不想给你种就可以收回,现在你把这污秽之物浇到我的头上还有身上,是不是找死?”
谢广坤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是郑三自己躺到地里的,现在却硬要找他的茬,这是他第一天来种田,竟然碰上这么个倒霉的事情。
他见郑三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问道:“郑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您说怎么解决吧!我都听您的。”
时间慢慢地过去,周围田里的村民也接二连三地来给自家的地施肥,他们看见郑三这个瘟神在地里被泼了一身的粪,虽然不敢说什么,可是心里都美滋滋的,一个个不禁回头看着郑三。
郑三一身狼狈,被大家当猴一样围着看,他更加愤怒了,把所有过错都怪到谢广坤的头上,气呼呼地说道:“这田你别种了,我要让我爹收回,我爹租给你是种地的,不是种我。”
谢广坤一听这地他要收回,就慌了,要是没有这田,他和爹该怎么生活,卑微地祈求道:“郑三大哥,您要打要骂随便冲着我来,千万别把田收回了。”
郑三只管往家的方向走去,谢广坤想反正你要收回田地,我何必这么低声下气,于是他吼道:“郑三,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村里谁喜欢你,不种就不种,你等着瞧,我自己出去打工也可以好好照顾我爹。”
郑三在村里从来没有人敢和他对着干,这样一骂,他和谢广坤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郑三走后,村民们纷纷过来安慰谢广坤,还帮谢广坤把已经可以摘的农作物都先收了,反正这田不能种了,不能便宜了郑三一家。
回到家,谢大发见村民们帮忙抬过来的水果蔬菜,问谢广坤怎么回事,谢广坤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大发,谢大发叹气道:“是我没用,让你这么受欺负。”说完泪水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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