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历来都在静和堂举办族宴。
宫人才端着御菜进去,一伙穿着夜行衣的人就从屋脊上翻下来,见人就杀。
静和堂乱成一锅粥,宫人和皇族在乱刀下四散奔逃。
大火也就是在这时烧起来的。
崔兰滴水不漏的护着元和帝,厉声向锦衣卫喝道:“保护陛下和诸位宗亲!”
锦衣卫纷纷抽出绣春刀,和刺客拼杀起来。
血流满地。
崔兰一掌拍死冲上来的刺客,将元和帝护送去西直堂。
大火像蝗虫过境,接二连三的向四周的木质殿堂蔓延,西直堂主体是玄武岩,火没烧过来。
皇室男男女女挤在这里,人心惶惶,全都把希望寄托在崔兰这个太保身上。
崔兰一边要保护陛下和宗室,一边又招呼锦衣卫和东厂宦官围击刺客,心里还牵挂着别院的金卯。
刺客鱼贯而入,杀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西直堂大门被刀穿破。
二皇子侧耳一听:“是倭寇。”
长陵惊道:“二哥如何得知是倭寇?”
“他们说的倭话。”
“二哥如何得知那是倭话?!”
二皇子叹息一声,看向长陵:“冤有头债有主,缘何拿我出气?”
“哼!”长陵抱着手臂,被劈在门口上的长刀吓了一跳,仍不忘向贺寅挑衅道:“有些人不是很会杀人么?为何不出力保护父皇?可别是欺软怕硬吧!”
贺寅抽出长刀,睨她一眼:“你看好。”
锵的一声,长刀击中刚巧穿破木门的倭刀,擦出几颗刺目的火星。
倭刀断刃飞进来,差点刺中长陵的眼睛。
崔兰眼疾手快,将断刃捏住。
“砰——”
大门被人强行突破,一伙黑衣人举刀杀进来。
锦衣卫吃力地堵在门口,看到崔滁带着人在后面包抄,悬着的心口才终于落下一半。
海寇嚷了句什么,一大伙人加快速度,大嚷着冲进西直堂。
二皇子在鸿胪寺当值,学过倭语,立马喝道:“他们要杀父皇,九弟,快保护父皇!”
越来越多的海寇涌进屋,太子提着刀和他们对砍,眼睛一晃,惊恐道:“护驾!”
那海寇径直冲元和帝甩出一把暗器,电光火石之间,贺寅闪了过来,将元和帝挡在身后。
利器没入血肉之躯,擦出一声钝响。
海寇一击不中,准备再补一记,被后面的崔滁一刀劈中脖子,死相惨烈。
混乱中,御前侍卫们占了上风。
刺客死伤过半,逃了一半,崔滁抓到一个,对方立马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了。
贺寅被飞刀刺中心口,昏了过去,元和帝手忙脚乱的安排人抢救。
这昏迷的人心里冷笑一声。
要不是崔兰,今天一定能把长陵劈了。
他老老实实的装了一天昏迷,翌日中午才醒来。
元和帝守在他床边:“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贺寅闷声说道:“心口疼。”
元和帝:“这怕是一时好不了了,实在疼得没法,朕叫崔滁给你一下,晕过去就不疼了。”
崔滁一脸正气道:“为殿下分忧是奴婢的福分!”
元和帝看着他:“小声点,你大吼起来像什么话?”
崔滁:“奴婢知道了!”
“没救了,大嗓门太监。”
贺寅虚弱的闭了闭眼:“天家父子就是这样温馨,儿臣躺了几天了?”
元和帝在他手上拍了拍:“一天。朕定会找到那群刺客,给你报仇雪恨。”
太子一板一眼的进屋来,掀开贺寅的铺盖看了一眼:“还差一点。”
贺寅:“是啊,没死成。”
太子给他掖了掖铺盖,绷着脸:“抓到的人都吞毒自尽了,心口上画着狗。”
他说的狗,其实是狼——销金窟的小鬼们心口上都画着狼。
崔滁说道:“奴婢斗胆一言,这销金窟的头目或许是个倭人。”
贺寅淡淡道:“他就是个倭瓜都得抓住他,这逆贼胆大包天,早日得一锅端掉,也不枉受这回灾。”
“朕给你封个摸金校尉,你去捉他们。”
“儿臣多谢父皇,还病着呢,再来一刀儿臣怕是小命不保,叫有能耐的人去摸这个金校尉吧。”
元和帝笑了笑,这个儿子的脾气像他。
“养病也好,免得又杀人。”
“儿臣的小伴伴呢?”
*
金卯正在外面煎药。
柴有些湿,他蹲在地上,拿着一把破扇子扇风,浓烟四起,熏得他眼睛发红。
他熬好药时,元和帝已经带人摆驾回宫了,把他和贺寅留在这风雨飘摇的皇庄。
小顺子殿后,向他说道:“金公公,干爹他们回去了,您且放宽心,先在皇庄住修养几日,待九殿下伤口好些,再回京不迟。”
金卯点了点头:“路上当心。”
小顺子把一盒冻疮膏及活血化瘀的药递给金卯。
“干爹托付小的,务必要把这两样交给公公,早晚都要抹一次,膝盖每天用热帕子敷着。”
小顺子看四周没人,轻声道:“干爹还说了,这次回去就给公公找个新差事,公公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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