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看着严梓蓓这么敷衍,心里很闷很堵,但还是耐着心,拉着她的手说:“别这样好吗?你这样我不踏实”。
严梓蓓这才看了一眼秦天,眼神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秦天趁机搂住她,在耳边肯求着:“有什么就说出来,如果我哪儿做得不好不对,你告诉我,教教我,我会照着你说的去做的。”
等了一会儿,严梓蓓抬起头看秦天,缓缓地说:“我同学说,异地恋失败率很高。”
秦天哭笑不得:“你担心我吗?”
严梓蓓不说是,也不否认。
“所以说啊,你没做错,是不是?”
康平释怀了一点:“你这么说,倒也是。”康平这才上上下下地打量秦天,发现了他手上缠的纱布,着急地问:“你手怎么了?”
秦天说:“摔了一下,没事,都快好了,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
“你是……你是……胡……胡……”肖奶奶看着胡俊,似乎有点印象。
“是,他发烧了,这会儿正睡觉呢,您找他有事吗?”
严梓蓓不太确定地问:“是冯彩静吧?”
“是,您是?”
“我是严姐,秦天病了?厉害不厉害?”
“挺厉害的,已经烧了两天了,还不退烧。”
这一天下午,秦天正在船里睡觉,就被康平吵醒了,康平满脸的兴奋,压着声音说:“哥,快起来,终于有客人啦!”
秦天一听,立刻精神起来,赶快下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跟着康平一边走一边问:“几个人?”
任自怡坏笑着看秦天:“你真不想见她?你可别跟我装啊!”
秦天还病着,没精神跟任自怡逗嘴,一边去洗漱,一边问任自怡:“你陪客户来的?”
任自怡“嗯”了一声,起身去把粥热了一下。
等秦天喝粥的时候,任自怡便开了口:“今天早上进来的时候,闵如雪和那孩子,真像你媳妇和你孩子,那情景,就是一家三口,我这当朋友的看着可是有想法了,也不知道严姐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要是为这事吃醋,你可是有责任给解释解释的。”
“两个,一对老年夫妇。”
秦天走到“秋水亭”时,两位老人正在欣赏门口的一幅对联:
半郭半乡村舍
半山半水田园。
秦天没急着打扰,笑眯眯地站在旁边,待两位老人欣赏完之后,才说:“叔叔阿姨,欢迎你们。”
严梓蓓有点着急了,赶忙挂了电话,安排好念蕾后直奔秦天家。
进门的时候,冯彩静的妈妈也在屋里,正在摸秦天的额头,担心地说:“怎么还不退烧呀!”
严梓蓓走了进来,冯彩静妈妈看到严梓蓓,并不认识,便问:“你是……”
“阿姨您好,我是秦天的朋友,听说他发烧了过来看看。”
秦天感受到居凌青的目光,不敢抬头,只是歪着头检查纱布似地看着右臂,忽然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再抬头看居凌青已是满脸泪水。
秦天闭上眼,他不忍心看心爱的人流泪,心中一片钝痛。
过了一会儿,居凌青的电话响了,她正了正声音说:“我马上到。”居凌青拿出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站起来说:“我得走了,车等着呢。”
秦天跟着走到门口,居凌青用手挡了一下说:“你别出来了。”
他听话地止了步,看着居凌青从走廊拐过去,没了影子。
回到床前,呆呆地坐了下来,这时候才感觉到胳膊热辣辣地疼,顺势躺靠在床头,刚刚躺好,就清晰地感受到了胃部的疼。
“我是胡俊。”胡俊指着秦天和滕兴文说道:“他们也都是虎子得好朋友,今天我们特意来看看虎子。”
肖奶奶连连点头,“对对对,你是胡俊,多好的小伙子,和虎子同年,如果虎子还活着,也和你一般大了……”肖奶奶说着又是一阵伤心,擦了一把眼泪对秦天和滕兴文说道:“谢谢你们,我刚才还以为你们是来起坟的。”
“肖奶奶,你说谁要起虎子的坟,怎么回事儿?”秦天问道。
说起这事肖奶奶就伤心,“虎子葬的这块地是村里的,现在听说这块地要被征收修铁路,村里就通知虎子的坟必须迁走,我想着迁到肖家的祖坟里,和虎子的爹妈在一起,可是祠堂里的人又不允许,这样我虎子就无处可去了,村里人说今天就派人来挖坟,可是不给我虎子一个安身的地,我绝不会让他们动这坟一块土。”
宁玉二中内,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秦天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忽然无比怀念曾经的兄弟,四大护法,八大天王,当年可是风光无限啊,秦天嘴角忍不住挂起一点微笑,青春无比美好,活力,友情,还有最难忘的她!
她走了很久了,是他没有保护好她,秦天心头一整酸涩,“你放心,这次回来就是为你报仇的,害你的人我已经查清楚是谁,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儿子,我到了你们学校了,你在哪儿啊?”关伟兆的手机响起,是关宗玉打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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