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淡笑着回了一句:“应该吧。”
冯彩静什么也没说,闷头喝了一口酒。
过了一会儿,贺景胜回屋拿了一瓶酒出来,说:“哥,这个是我送你的,也不知道送什么,这个应该不会浪费。”
秦天一看:“哟,这不是上回你和冯彩静都喝多的那种吗?”
贺景胜和冯彩静两个人都笑了。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贺景胜说:“哥,我明天一早得出差,今天就到这儿了,什么时候你回来别忘了找我,我请你!”说完,贺景胜回了屋,只剩下秦天和冯彩静两个人。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秦天对冯彩静说:“咱们也散了吧,明天你也得上班。”
冯彩静不动,接着喝了一口酒,问:“秦天,你知道我喜欢过你吗?”
秦天没有回答,却借着朦胧的光,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冯彩静的脸,果然,微弱的光线下,冯彩静有几分居凌青的样子。
严梓蓓仔细端祥着书签,正正反反地看了好几遍,才抬起头,满含深情地看着秦天:“你自己做的?”秦天微笑着“嗯”了一声,低调中带着小小的骄傲。
秦天又问了些情况后,看了看表,问:“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吗?”任自怡心不在焉的点着头,秦天催任自怡:“吃完了吗?走,去她们家,看能不能碰上。”
两个人立刻出发,到了尤秋双家楼下,秦天抬眼看着一扇扇窗,问任自怡:“几层?这里能看见她房间的窗户吗?”任自怡眼盯着那扇黑灯的窗说:“三层,左手第三个窗户。”显然,尤秋双没在家。
秦天不小心流出了眼泪,带着重重的鼻音说:“姐,我知道你也挺难受的,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姐。”
一会儿又发来消息:现在大趋势还是可以的,做长线的话,只要你不是追涨买入,股票基本面过得去,就不必卖,静等即可。
罗雨旋上学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温柔贤惠,而是一个叛逆的女生。
上中学时,罗雨旋叛逆得挺厉害,老师请过几次家长后,就不再直接请家长了,而是找秦天,让他转告家长,有时候一天好几科的老师都来找秦天,就连秦天的同桌都说:“这老师可多烦呀!没完没了的。”
秦天看着消息,微微地笑了,真是不可思议,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竟是股票战场上的一名战将。
就这样,几乎每晚,都会跟严梓蓓来往几条关于股票的信息,秦天觉得严梓蓓是个好老师,她并不推荐具体的股票,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从严梓蓓那里,秦天知道了“节奏”,踏对了节奏,就不会买在天花板卖在地板革。还知道了“趋势”,大趋势不好的情况下,地板革下面还会有地下室,股灾的时候,地下室下面还会有十八层地狱……
过了段时间,秦天的股票果然从墨绿变浅绿,终于还是变成了红色。
就像严梓蓓说的:只要你不是追涨买入,赚钱是肯定的,只是时间问题,赚多少的问题。
严梓蓓说:财不入急门,做股票不能着急。
秦雨旋听了秦天的话,顿时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像是拦不住洪水的堤坝,激动地边哭边说:“妈真不应该那时候说那样的话,昨天电话也联系不上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心疼,就觉得我弟怎么那么可怜……”这样的话,秦天是听不下去的,他赶快打断:“好了姐,不说了不说了。”一边说,一边拿起纸巾给秦雨旋擦眼泪,转换了话题:“姐,爸到底是怎么出的事?”
“是交通事故,对方的责任,忙过这几天我会去办爸的事,你放心。”
秦天点点头,微皱起了眉。
秦雨旋赶忙问:“胃疼了?”
秦天摇头:“没有。”
“刚才听陆大夫说你几年前胃出血过?我怎么不知道?”
“不严重,所以就没说,对了,姐,你帮我问问,我这住院费是谁出的,我得还给人家。”
秦雨旋点点头说:“放心,我一会儿去找陆大夫,她应该都知道。”
秦天拉着任自怡走到离门口不远的拐角处,各自点上一支烟,就那样在黑暗中等待着,直等到晚上十点也没见到尤秋双的人影。
秦天又问任自怡:“她请了几天假?”任自怡蔫蔫地说:“没问。”
“要是今天等不到她,明天你去问问她请了几天假。”
秦天和任自怡正要各自回家,就看见两个人从对面的路口拐了过来,任自怡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的是尤秋双,那个男的是谁?!他一个箭步就迈了出去,秦天动作也很快,一把就把他拉了回来,小声说:“别激动!”
尤秋双走到楼门口,很礼貌的跟那位男士道别,直看着那位男士走得没影了,才高兴地回转身,正要上楼,就被蹿过来的任自怡给拉住了。
严梓蓓用手摩挲着那几个字,爱不释手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声音暖暖地说:“古拙、质朴,这个珠子配得好,古朴中带着灵性,不刻板,我喜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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