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尽量放轻脚步慢慢接近,看得出来,这姑娘心意已决,在水里走得虽然很缓慢,却没有停止,径直往湖中心的方向走去。秦天下了水,那女孩可能专注地想心事,并没有听到后边的声音,依然往水深处走,直走到水齐腰的时侯,秦天终于贴近了,一猛劲儿地从后面抱住她,这姑娘发现自己被抱住。
就开始拼命地挣扎,那劲道还真不小,秦天费力地抱住她往回拉,拉到岸上时,康平也已经跑出来了,秦天大喘着气跟康平说:“拿个毯子,去KTV等我。”
康平应了一声,立即返身跑着去拿毯子,秦天一直把姑娘抱到KTV,用毯子包裹住,把她放到沙发上,秦天又让康平去拿热水,等康平返回来后,秦天说:“给她倒一杯放在桌上”。
然后经精疲力竭地把门大大敞开,一手支着门框喘息着,康平弄好水,不知道秦天还有什么吩咐,站在屋里看秦天,秦天说:“搬把椅子来。”
康平就近搬了把椅子放到秦天旁边,秦天往后拉了一些,有气无力地说:“你就在这儿坐着看着,她要是没有别的动作,你不能进屋,明白吗?”
康平说:“放心吧,哥。”
康平看秦天脸色发白,估计是给冻着了,催着秦天说:“你先回家换衣服,这儿有我,你放心。”
秦天冻得打了个冷战,说:“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换了衣服马上回来。”
康平点头:“你放心,保证不会出事儿!”
秦天勉强开动了车子,双腿发软,踩油门的劲儿都不大了,回到家换完衣服又赶快回到驿站,康平还端坐在KTV门口,看到秦天回来,康平冲他点了一下头,秦天明白暂时没什么事,于是去厨房熬了点粥,盛了一大碗放到那姑娘旁边的茶几上,又到门口跟康平换岗说:“你也去喝点粥。”
折腾了一夜,康平也确实饿了,赶紧起身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康平回来了:“哥,你去吃点吧。”
秦天一折腾就没了胃口,吃不下,他盯着那姑娘看,这么长时间,她像个木头人似地一个姿势都没换,老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儿,于是决定跟那个姑娘谈谈。
康平在外面也不知道秦天怎么跟那姑娘谈的,谈完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那姑娘终于走了出来,回了房。康平问秦天:“用跟着吗?”秦天摇头:“不用了。”
一直到晚上,那姑娘才从房里出来,径直来了餐厅,秦天已经准备好晚餐,康平把饭菜端过去,特意看了一下那姑娘的脸,那姑娘却抬头冲他浅浅地笑了一笑,吓得康平迅速转身出来。
吃过晚餐,那姑娘回屋收拾了一会儿,便过来退房,康平不敢多说,麻利地办完手续,又帮她把行李送到车上,直到她开车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走到秦天旁边说:“以后这样精神不正常的,我直接说客满给打发了吧。”
秦天沉默了一会儿说:“咱们俩不行,还得有个女的。”
康平没听明白,问:“什么意思?”
秦天说:“来住的是女的,有些事咱们俩就不方便了,要是哪天再来个这样的客人,咱俩得累死。”
康平这才听明白了,连连点头:“没错,得有个女的。”
秦天看着康平:“你想想有没有人选,最好就是咱们村里的。”
康平说:“行,我想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第二天,秦天感冒了,康平让他在家里休息,自己爬山去了驿站,晚上回来后直接去看了秦天,见他还没好,不太放心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秦天摇头:“吃药就行,你回家歇着吧。”
第二天,康平还是让秦天在家休息,自己去了驿站。
秦天头疼得厉害,一直迷迷糊糊地昏睡着,直到感觉脸挨着了什么东西,温温软软的,这才缓缓睁开眼,视野里是一张可爱的小胖脸……正是顾香弟弟的孩子,几个月不见,他已经会走了,秦天醒的时候,他正用小胖手摸秦天的脸,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秦天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那小脸儿,又想到自己还在感冒,别传染了小家伙,于是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口罩带上,这才蹲下来,与小家伙面对面。
孩子看秦天戴了口罩觉得新奇,用他的小胖手摸口罩,秦天喜欢得不行,一边摸他的小胖脸,一边说:“叫叔叔。”
小孩子突然就笑了,露出下面新长的两颗牙,格外开心的样子,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秦天被逗乐了,赶快拿纸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又说:“叫叔叔。”万没想到的是,这孩子嘴唇合起后又像吹泡泡似地,居然从嘴里发出了一串“八八”的声音,跟叫“爸爸”似的,秦天才一听吓了一跳,再然后就笑着搂抱起了这可爱的小娃娃,听着他叫着一连串的“爸爸”,正这时,听见院子里有人喊:“小俊?小俊?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秦天抱着孩子赶快出了屋,顾香妈妈正从北边往这边来,一看见秦天抱着孩子,赶快嗔怪着说:“这孩子,怎么跑叔叔屋里去了?”然后又和颜地问秦天:“把你吵醒了吧?”
秦天赶快说:“没有,本来也该起了。”
秦天抱着孩子走到老人身前,又逗了逗,才把他放下来,与老人的目光相遇时,才发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便问:“阿姨,怎么了?”
阿姨盯着秦天的眼睛看得更仔细了,秦天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摸了一下,摸到了口罩,于是解释说:“我感冒了,怕传染孩子,所以带了口罩。”
阿姨摇头,含糊着说:“你这眼睛……像一个人。”她之前只在带孩子去兴原看病的时候见过秦天,那时候一心担心着孩子的病,没仔细看过秦天,今天秦天戴了口罩,就格外地显出那双眼睛,而这双眼睛,像极了她曾经要好的一个姐姐。
秦天没多想,只是笑了笑,又接着逗孩子玩儿了会儿才回屋洗漱,觉得自己好多了,于是开车去了驿站。
这一天,回家的路上,康平问:“哥,张小丽你还记得吗?”
秦天回想了一下:“是那天咱们一起看烟花的女孩吧?”
“对,她有可能过了春节就辞职,没准儿能跟咱们一起干。”
秦天点了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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