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娇滴滴的公主们。
大公主性子有些...古怪。
其实作为他的第一个女儿,他也是想过要疼爱她的,毕竟女儿都是要富养。
大公主小时候也是颇为可爱,只是那会儿他忙着同其他兄弟们争斗政务繁忙,竟错失了这个跟女儿从小培养感情的时机。
等她长成后心思感觉就已经被聂嫔养歪了,想要什么也不大大方方地说,皇上生性多疑也不是个爱猜别人做什么的人。
父女俩之间的感情自然就淡了。
至于七公主。
她母妃作为越家嫡女,皇上一开始是不准备让她怀有身孕的,这若是生下一个皇子,这越家还不得翻了天了?
只是一时不察,他醉酒后在她宫中睡了一晚竟忘记了让她喝下避子汤。
就那一回竟然就有了孩子。
那既然有了也不能让她打掉,只好便让她生了下来。
只是这越诗语向来是会用孩子争宠的性子。
皇上怕这样纵容她,难免引起大祸,何况皇后没有孩子,要是她仗着自己有孩子挑衅皇后,这后宫恐怕也要乱了,也就装作不爱小孩的样子。
久而久之,因着国务繁忙以及要培养已经长成的三个皇子,自然心思也就落在了他人身上。
至于沈韫玉...
皇上心里突然闪过一丝迷茫。
他到底是为何忽略了这孩子这么久的呢?按说他当时对蕙嫔喜新厌旧也就罢了,但这孩子毕竟是自己的,自己怎么可能是记忆中那样对他不管不顾那么久的人?
不是,我有这么贱的吗??
皇上突然要觉得自己脑部一阵头疼,就仿若回忆起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很困难一般。
七公主见他突然面色发白皱起眉头,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父皇若是不舒服便早些回去吧。”
这话让皇上不禁有些尴尬,他先前是真的想要好好陪一下自己这个孩子的。而且这些日子跟沈韫玉的相处,让他原本对于女儿们的过于谨慎从而不敢接近的态度也有所缓解。
但他如今的状态也确实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中年男人的养生之魂爆发,于是只是草草安慰了几句,应允了到时为她选择养母会征求她的意见便匆匆起身离开准备叫太医来“救驾”。
在皇上走后,春语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公主,您这么久才有同皇上单独相处的机会,为何要将皇上劝走?”
“他既然不想待着又何必强求?”
“可是...”
“春语。”
七公主叫了她一声。
不知为何,分明眼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但春语总有一种她已经经历了很多事的错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但是姐姐对我们这样好,我们也不能忘恩负义。你忘了先前我们宫中缺少器皿,是谁把自己的份额拨给我们的吗?”
春语原先还想着为自己的行径做辩解,想说不是想让公主同六公主争夺皇上的宠爱,但是听到这话不由微微一愣。
先前内务府不知为何总是拒绝他们要置换永寿宫内的瓷器的要求。偏偏越诗语又是个不省心的,整日不顺心便要打砸,最后竟是将公主那些份额都用上,才勉强将永寿宫装点了下,但既然如此公主便没有了那些该有的器具。
本来公主的意思是忍忍便过去了,毕竟有些器皿摆着也就是摆着看着。但最后还是六公主发现了主动用自己的份例把它补上,公主的殿内这才有了算是看得过去的样子。
这么想着,春语心里不禁有几分的羞愧,但还是挣扎了一下,“皇上也是您的父亲啊。这父爱本就可以分成几份,又不是抢了,她便没了...”
对上七公主那双黝黑的眼睛,春语不知为何,声音越发的小。
“春语...因为你是春语,我才愿意再同你说些。这皇室讲究的最是父子缘分。当初皇爷爷不喜欢我父皇,难道是我父皇有什么错吗?无非就是贵妃之子更得他的心罢了...先前这么多年,我比姐姐见过父皇的次数可多太多了,但是偏偏姐姐能得宠,我不能,无非就是我们没有父女缘分。”
这么说着,她又更小声地说道:“今日你若是让我去讨好父皇,我也觉得膈应得慌,先前不来这会来惺惺作态了...就算他有什么苦衷,那也是他的事,我就是同他亲近不了了...”
饶是她胆子再大,说起父皇的不是还是心有颤颤,但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倒是让她这些年的不解和委屈都消散了不少。
春语自然不敢说皇上的不是,且听公主这意思,如果是她再劝便要发火了,于是只好闷闷地应到:“奴婢下回不说了,您也别再说这话了,奴婢听着生怕自己脑袋就要掉下来了。”
“好春语。”七公主踮起脚摸了摸她的头,“总归我也是个公主,按照父皇的性子对公主肯定不会多差,日后住进自己的公主府,在京中逍遥快活的,何必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春语觉得他一个小孩像大人一样讲话有些好笑,便也不由得笑出了声:“那到时候公主一定要将奴婢带上,奴婢还没见过公主府有多繁华呢。”
有了新的盼头,春语不由得思绪继续发散起来,“我们公主这么好,也不知道到时皇上要命谁做您的驸马,奴婢想着不论是哪个公子都配不上公主您,倒不如在公主府养上些面首来得自在...”
“......”
七公主觉得她想得也太久远了,默默打断道:“上个在府里养面首的公主,因为男宠太多竟然互相看上眼了,两个面首私奔了。”
她可不想一下子被两个人绿。
春语也想到了这事,顿时恨声道:“给公主做面首是他们的荣幸,竟还敢做出这等事,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皇上莫名咳嗽了一下,心想自己这又是头疼又是咳嗽的,该不会中了风寒?
若是沈韫玉在现场,多少要给这位思想前卫的婢女颁发男德学院荣誉教授称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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