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现在去哪?”一行人出了铳炮场,夫子笑着问道。
“去信江大学看看吧。听说今日研究院可来了了不起的大人物。”陈远笑道。
“大人说的是江北来的客人吧。”陈永笑道,“听说,这两人正在信江大学生闷气呢。”
“不急,他要生什么气尽由他们生去。到了咱们手中,就是石头也将他捂热了。”陈远笑道,“夫子,咱们看看这两位了不起的人物去。”
“哈哈,连大人都赞叹不已的人大人物,老夫一定得去看看。”王夫子笑道。
.......
信江大学,郭守敬与王恂补圈禁在院子里,两人相对长叹,郁闷不已。自古以来,两军相争,两国相斗,有公开撕杀的,有暗中刺杀的,可却没有见过这种掳人的。两人虽然在蒙元朝廷有些许地位,但并没有手握重权,于朝廷不过可有可无的人物,充其量不过是参谋或装点门面的人物,这兴华军怎么就当当地冲着自已两人来呢?
路途之上,或迷糊或清醒,受尽的折磨,到了信州,兴华军对自已却十分的优容,衣食住宿关怀得无微不至。只要自已不出这所小院,读书、写字、会友无不随意。只是,对两人来说,都只有彼此一个相识而已。
“王大人,你看这兴华军到底为何而行此不义之事?”
“这里哪还有什么大人!我们都不过是阶下之囚而已。”王恂苦笑着摆了摆手道,“若思兄,咱们都曾追随文正公学那术数与天文之道。你我二人也曾以此自豪。恐怕当初你我都不曾想象到,如今我们反受其术所累了。”
“敬甫是说,这兴华军是冲着咱们所学而来?”郭守敬讶然道。
“还能是什么?咱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兴华军莫非要咱们为其出谋划策不成。”王恂叹道。
“这...这...,郭某一直也甚是不解。来时路上,郭某曾听那个狗东西所说,掳掠我等的并不完全是兴华军,而是北地的一些豪族。兴华军为此付了十万贯。这确实匪夷所思啊。”郭守敬连连叹道。
“嘿嘿,这贼子倒也舍得。王某从未想过自已如此值钱。“王恂摇了摇道,苦笑道,”这等贼子之心,实在是令人费解。不过,也只能是如此了。若思兄,你没听说,这外面就是贼军所办的所谓大学,你再看看那边书架就知道了。”
郭守敬起身,到书架上看了看。书架之上,好些都是术数之书,还有自已在北方就接触过的兴华贼军的术数、常识之学。这两天来,自已一直忧心重重,反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这兴华军是想让咱们做学问啊。想不到区区贼军竟将学问看得如些之重。”王恂叹道。
“掳我等前来又有何用!我在大都时也曾研习了一些贼军传过去术数与常识之学,好些郭某也望尘未及。若是他们,郭某当诚心拜服。况且,这学问之道,岂是能强人所难!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郭某岂能从贼,绝不如其所愿!”郭守敬愤道。
“唉,贼子之心,吾等又从何而知。这贼子花了如此多精力,又岂能如我等所愿。”王恂摇头道。
两人正愁怅着,一个身形削瘦,有些猥琐的人走了进来,恭谨地道:“两位大人,外面有客求见。”
“见什么,不见。”郭守敬一口回绝。
那人却没有应声,也没有退下。王恂叹了口气,道:“老王头,外面是什么人?我与若思都是阶下之囚了,你又何必征求我们意见。”
“上头已吩咐,要对两位大人优礼有加。王某怎么敢违忤两位大人之意。”老王头拱手道,“不过,两位大人若有暇还有见见的好。”
“你这狗才,你不是说不违忤我等之意吗?”郭守敬怒道。
“外面访客也说了,若两位不见,他们下次再来。王某自是不敢违忤两位大人之意,不过,王某与两位也算相识一场,奉劝两位还是见见。”老王头不亢不卑地道。
“哦,那就请来见见吧。若思,我等既已成阶下之囚,还拒什么客,见见也好。”王恂淡淡道。
“也罢。就随敬甫贤弟吧。”郭守敬叹息一声,也摆了摆手。老王头答应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一会儿,一老两少三个人在老王头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三个向两人恭敬地拱手行礼。王恂、郭守敬却漠然地点了点头。
三人笑了笑也没有生气。老王头搬来胡椅,恭敬地招呼三人在客位入座。
“不敢动问,三位是何人,来此却为何事?”郭守敬昴头不睬,王恂则拱了拱手,问道。
“这位是姓王,在铅山人人称其为夫子,以后相见但叫王夫子即可。这位是陈永,我呢叫陈远。久仰两位大名,听闻两位来到,不胜欣喜,故来探望。失礼之处还望两位包涵。”一个年青人笑道。
“陈远?你就是信江贼首?”王恂惊道,同时也是心中恍然,怪不得老王头力劝自已接见来人。
“王兄这样说未免有些不妥吧。”王夫子有些不快起来,”这世道,抢劫杀人,烧杀掳掠者不为贼,如今反说我等为贼,不知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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