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进厅将阿八刺制住,孰要带出厅去。厅中众将自然不会坐视羽八刺被斩,纷份上前求情。
吕文焕心中酸苦无比,口中如吞了个苍蝇一般,也上前道:“丞相,刀下留人!阿八刺之言并无任何中伤吕某之事。七年前,吕某为宋将,确实曾言尽忠于宋廷,阿八刺大人说的乃是实惰。”
厅中顿时一阵哄动,阿八刺狞笑不已。
吕文焕苦笑一声,朝伯颜、众将拱了拱手道:“非是吕某为臣不忠,只因天命在元,宋主昏馈,奸臣当道,吕某有心无力。蒙陛下不弃,不究旧恶,饶以性命,思抚有加,委以重任,吕某岂能不感恩戴德,以报陛下?若吕某对大元有丝毫异心,天必厌之!”
“好!吕督一片忠心,天日可见。”厅中一片传来一片杂乱的叫好声,但明眼人都听得出,里面还有许多嘲弄声。
“吕督对大元的忠心,陛下深知。若无吕督,我等今日能如此容易坐在临安城中?此次覆灭大宋,一统天下,吕督堪称首功,陛下处必有重赏。”伯颜点头道。
“此俱丞相及诸将征战之功。吕某些许微劳,不能报陛下隆恩之万一,吕某汗颜,实不居功。”吕文焕逊谢道。
“吕督之功,陛下英明神武、赏罚分明,岂能不知。吕都督无需谦逊。”伯颜摆摆手,接着向阿八刺道:“阿八刺,你可知罪?”
“丞相,阿八刺想不出犯有何罪。”阿八刺梗着粗脖道。
“这个死囚,真欲找死吗!”伯顔不由拍案大怒,正要喝骂。
“阿八刺,你竟然在此公然顶撞丞相,还说无罪。还不快快向丞相请罪。”一个淳厚的长者走了出来,喝道。
阿八刺立时低下了头,再不敢再放肆了,此人名董文柄,乃左路军统帅,也曾是自已顶头上司,虽为汉人,但在朝中素以忠厚、稳重着称,爱护属下,友爱同僚,很受众人爱戴,但其执行刑律也十分严厉,所部之军无令不敢有私毫害民之举。就是现在大都的陛下也不直呼其名,称之为董大。他一走出来,阿八刺立马就软了。
“丞相,阿八刺知罪了,不该顶撞丞相,嘲弄吕左丞。请丞相与左丞大人恕罪。”
“阿八刺大人心性梗直,只是对吕某有所误会而已,算不什么嘲弄。”吕文焕拱手道。
“也罢,既然吕督不怪罪于你,本帅饶了这孽障一命,来人,将他带下去,重抽十鞭。以惩你咆哮大堂之罪。”伯顔挥手道。亲兵将阿八刺带了出去。
“丞相,信州之贼确实不容疏忽,丞相还要早作安排才是。”董文柄上前道。
“信州之事,自当遣兵平靖。”伯顔点头道,“如今宋廷已没,但多数州县尚未归附,北有江淮,西有夔州、南有闽广,仍举兵抗拒不休,各地民乱,此起彼伏。这此都需一一讨平。不过,这全数交于董大人吧。”
“丞相?”董文柄诧异道。
伯顔笑了笑道:“陛下已有旨意,令本帅领大军送故宋降帝返回大都,令董大人留守治事。这一切杂事,就都烦扰董大人了。”伯顔说着,一摆手,有忽必烈使节上前,将一封昭书递于董文柄。董文柄当庭拆开看了看,面向使节恭手受命。
一俟事毕,伯顔又起身宣布道:“陛下有昭,本帅三日后即行起身,北归诸部即行整顿行装,不得有误。”
“是。”殿中诸将校都兴奋地喝道。
江南之地虽繁华似锦,但阴雨连绵,湿冷刺骨,远不如北方空阔干燥。营中士卒多有水土服,已病倒了不少。这次每个人都收获满满,正是荣归之时。
“董大人,江南之事就交给你了。望你不负陛下所托,平靖地方。”
“下官领命。必不负陛下重托。”董文柄拱手道。
三日后,伯顔根据忽必烈安排,以平章政事阿述领大军围攻江淮,留枢密院判官,左路军统帅参知政事董文柄、右路军统帅参知政事阿喇罕镇守江南并经略闽浙,参知政事蒙古岱镇守两浙西路,参知政事索多镇守两浙西路。伯顔自领中路大军,押送着俘获的宋廷君臣、嫔妃宫女,珠宝器玩、文献典藉,离开临安,北返大都。
临安城内,董文柄召集诸将,商议分兵平靖各地。正欲分大兵讨平信州,但有个消息却打断了董文柄的步署,也让兴华军幸运完了躲过了扼杀于摇篮之中的危险。
德佑二年闰3月,有消息称,南宋二王在闽广聚集二十余万人马,将攻江南西路。震惊之余,董文柄、阿喇罕只得将注意力转向闽广。
身在铅山的陈远自然不知自已幸运地躲过一劫,正与王夫子探讨着君臣这种严肃的问题。
在弋阳与张孝忠的谈论自然传到了王夫子的耳朵中。陈远的无君之论,在兴华军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也使好些人倍感迷惑。这可非同小事,王夫子专程找到了陈远。
“大人,真的可以做到长久的共和吗?”王夫子问道。
“应该可以吧。据海商传言,西边有许多国家即为共和制国家,人人投票选举出一乡一地之元老,组成元老会,元老会再选出国家管理人员及元首。元首如皇帝一般,但需向元老会负责。元老会也有权让某个不适当的皇帝下台。”陈远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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