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领兵带着亲兵赶到前面,直面兴华军的攻击时,终于悲哀地意识到一个事情,征战大半辈子的自已已经看不懂当前的撕杀。
面对贼军,自己的士卒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对面的贼军排成整齐们队列,拿着一根根能喷烟冒火的黑铁筒,烟火中,铁丸如急雨般扑面而来,轻易地透过皮甲、铁甲,钻进将士的身体内,带出一股股鲜血。
铁丸的伤害炯异于箭矢的伤害,征战中,武秀常见中矢十余枚犹能酣战不休似士卒,可一旦被铁丸击中,士卒们立即就丧失了成战力。少数还能哭喊着逃窜,大多在倒在地上哀嚎翻滚着,任由贼军阵列中长枪手一个个上前逐个清理。
对面贼军身穿皮甲,头戴一顶有宽大帽檐的黑色铁盔,己方射出的射出箭矢要不被那怪异的铁盔弹开,就为阵列中盾牌挡住,即使有所杀伤,后面立即有人补上。
发射铁丸,上前数步,再发射,再上前数步,周而复始,永不停歇。阵列之中,还偶尔射出一支支的弩矢,将战场中零落的士卒射倒。,长枪兵上前,结果伤兵,清理道路,队列缓缓向前推进,如同吞噬生命的怪物。
这哪是撕杀,这是收割!而自己的士卒就是田野上金黄的,沉旬旬的谷子。
“撤,撤向弋阳城!”脸色苍白,汗水淋漓的武秀回过神来,惊惶地高呼道。
其实,不用武秀呼叫,士卒们早己转身而逃。道路狭窄,两边是已收获的稻田和荒地,坎坷不平。前头士卒汹涌地向来路涌荡,将不宽的道路堵得死的。武秀和几个亲兵也被困在溃兵群中,一时动弹不得。
“耶耶的,换大弹,将前面道路清理一遍。”炮连的一个大汉卡喝道。
兴华军已逼了上来,但溃卒涌成一团,元军死了一层又一层,任由火药弹、火铳、弩弓如何逞威,但前面道路就是被堵得死死的。
炮手们将几门火炮都推了上来,飞速地换上铅球,将炮口直直对着前方道路。
“放!”大汉高喝一声。
“轰,轰….”四门虎蹲炮依次怒吼,射出一个个实心铅弹,笔直地朝道路上的溃兵群中飞去,在元军士卒的惊嚎声中,如同打开了一条条血肉胡同。铅弹过处,未死的士卒哀嚎着在地上翻滚,侥幸未死的士卒发疯似的远离道路。
“火铳队,退向两旁,自由射击。其余战士,给我冲!”阵列中的周建猛喝道。
“杀!”周建手一挥,火铳手向两侧一分,刀盾兵、长枪兵,弩兵、掷弹兵迅速沿道路向前冲杀而去!
整个战场伏尸处处,元军已经全数崩溃,四处都是溃散的元军士卒,兴华军结成大大小小的阵列,四处绞杀,元兵当之无不披糜。
元军将找不着兵,兵认不得将,无丝毫斗志,丢兵弃甲,抱头而逃。兴华军越战越勇,一个人也敢咬着百十人敌军追杀。
“站住,丢下武器,或则轰天雷招呼了。”一个战士面对十余个溃兵,一手拿着火药弹,一手拿着一个火捻,喝道。
“降了,降了。天耶耶,千万别点着。”士卒们毫不犹豫地丢下手中刀枪,将头一抱,蹲伏在一旁。
“哼,便宜你们了。都给耶耶老实些,咱们兴华军优待俘虏。”那个战士恨恨地道,好似十分不满那群士卒的投降行动。
“知道,知道。兴华军只究首恶,余者不问。我们都是普通的士卒,犯不着耶耶用火药弹。”有人涎着脸道。
“哼,知道就好。在这呆着,等会有人来收容。”那战士也不理会蹲伏在地的士卒,转身向另一伙敌军奔杀过去了。
当迎头痛击的周建与两旁伏击的陈雄会合时,整个撕杀也接近了尾声。
“让周建安排一部向西防备先头的骑卒回头,一部向北警戒吕师夔。其他人尽快打扫战场,收缴物资准备撤离。”陈远扫了扫战场,淡淡道。
此战,歼敌差不多五千余人,俘敌四千,只有不到三千人溃散了。加上先前放走的敌军骑卒。武秀的一万五千人,最多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自已有心算无心,以领先这个时空数个世纪的力量,取得如些的成绩也是自然之事。
“总指挥,大捷,大捷啊。”周建不知从哪搞了匹快马骑了过来,向陈远拱手道:“总指挥,元军万户武秀被火炮轰散了架子。”
“哦。可辩认过了?”陈远有些意外。
“找人初步查验过了,确是武秀。”周建兴奋道,接着拍了拍座下马道,“这匹战马,据说就是武秀的。陈雄让我骑来,送给总指挥。”
“不需要,你骑着就好了。”陈远摆摆手。
“哈哈,那属下就不客气了。真还别说,武秀这人眼光确实不错,这匹战马说是匹千里驹也不为过。”武秀笑道。
“你就偷着乐吧。”陈远甩了句周建不明其意的话语,两腿轻踢马腹,招呼道:“走,咱们去看看那位万户大人。”
“是。”周建应了一声,催马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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