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陈雄等出门之后,一个身着黑色绸衫,满身商贾气息的人,灿笑满面地自厅后走出,正是被陈远指令作秘密工作的陈永。
“这回雄子可失望了。”陈永笑道,“这雄子还想着在安仁招上个几千上万人呢。大人将安仁驻军上限定了个一千五百人,不足三个营,他的将军梦做不成了。”
“哼,兵贵精不贵多。我们走到现在才多少时间?没学会走就想跑,早晚要栽根头的。”陈远摇头道,“乱世之中,迅速聚上数万之众并非难事,但这有什么用?根基不稳,士卒训练不精还不是一团散沙!这陈雄,好大喜功的话,早晚要摔跟头。下次要好好敲打敲打。”
“呵呵,不光雄子,陈林、陈江他们还不是一样。就是我,当初也何尝也不是盼着手下人越多越好。”陈永笑道,“不过,这些日子我还真悟出了些道理。这人多确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从事机密之事,人越多越杂乱乱,风险更大,远不如精干些好。”
“现在才悟道?把我说的那些都当耳边风了?”陈这狠狠瞪了陈永一眼。
“呵呵,哪能呢。我只是说说。我现在对大人说的那套单线联系,多点布局,多撒网等办法是越来越佩服。大人是怎么想到的?”
怎么想到?我还能将我看的谍战片一一讲给你听?
“好啦。别扯那么多。你的那些事,切记要胆大心细,谨慎小心。办法自己去想去总结。”陈远白了眼这位行走在暗中的爱将一眼。
“说吧,怎么突然跑到安仁来了,不是让你盯着信州那边吗?”
“谢枋得都跑到安仁来了,信州那哪里还有什么好盯的。”陈永不经意随口而出,陡地看到陈这脸色渐沉下来,慌忙又改口道:“大人莫急,信州那边自有人看着。我这次来,是受王夫子所差。另外,大敌当前,实是放心不下饶州、江州诸地消息收集之事,待事情安排妥当,我就回去。”
“你别想跑到饶州去!你当武秀是傻子?还是吕师夔是傻子?他们的刀砍不死你?”陈远冷冷道。
“哈哈,大人是知道我的,我陈永最是贪生怕死,哪敢往武秀刀子上凑。大人放心,那边都安排好了。”陈永心中甚是感动,脸上仍不动声色,打着哈哈道。
“嗯,这就好。你们都是我兄弟,切不可有丝毫闪失。”陈远郑重道。
“蒙大人如些厚爱,我等为大人粉身碎骨也是应当。”陈永拱手,也肃然道。
“去,少拿出那副样子出来。咱们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以后都给我警醒些,谁出意外都如同断我手足。”陈远摆摆手,“夫子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跑来安仁?”
“大人,据多方收集消息,这谢枋得可能靠不住。前些天在信州,如若大人不是答应领兵前来安仁,恐怕谢枋得就会向咱们下黑手了。大人离开安仁后,谢枋得又派了些人,同施县尉一起,明面上是助我军招慕、训练乡兵,暗地里想掌控我铅山各营及产业,断我们根基。夫子急着让我前来,让我告诉大人,切不可轻信谢枋得。”
“哦。”陈远点点头。若自己出意外,姓施的以岳丈身份,做出什么还真不好说。
“大人,这些文人士子,统军征战不行,搞阴谋诡计倒是一套套的。又喜欢搞什么临机立断什么的,若其头脑一发热,什么蠢事都能做得出来。夫子本让我转告大人乘谢枋得未到,早早离开安仁,切勿随意去见谢枋得。不想大人已经离了安仁城。呵呵。”陈永嘿嘿笑道。
“嗯。这事,我心中有数。”陈远点点头。说实在的,他可比眼前傻笑的小子更怕死。这穿过来,这副身体依然是肉体凡躯,一刀下去,脑袋照样搬家。特别与陈羍间发生些事后,他可不敢用性命去赌谢枋得的理智存否。
“安仁城中怎样?谢枋得不是到了吗?”
“嗯,谢枋得是昨日午后到的安仁。随行大军约有三千余人。现安仁城中,算上陈羍、章如旦部共有士卒近六千人。但大部都是各县新近征募来的乡兵,战力不强,只有刘武统领的一千多厢车,战力还算的上差强人意。”
“嗯。”陈远点点头,安仁的动静,自然瞒不住数里外的自己。
“对了。大人,前几日,就是我军离城那天,有个叫张孝忠的,领着百余人来到安仁,听说一身本领很是了得。”陈永突地又想起一事。
“张孝忠?可是江淮人,骑匹白马,善使双刀的?”陈远猛地一愣,急道。
“大人认得此人?不错,这个张孝忠,正是淮安人士。”陈永奇道。
“听说过,并不熟悉。”
“哦。”陈永续续介绍道:“张孝忠,字正纲,在军中任“管屯千军大使”,隶属五郡镇抚使吕文福麾下。三月,带领淮兵随吕文福入卫江西。吕文福至饶州杀使者后又转赴江州投逆贱吕师夔。张孝忠拒绝投降蒙元,率领“淮士”百余人投奔湖北制置使高达。四月,元兵攻江陵,高达以城降元。张孝忠又拒不投降,投奔洪州。月前,洪州守兵降元,张孝忠前来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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