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行三人走在河山前往永坪的官道上。
当头的是个黑衣大汉,腰间挎着刀,手里提着根哨棍,骑着马在前引路,后面是两位文秀的公子,各骑一匹马跟在后面。这三人,正是赵忠、九娘和女伴。
终于还是扭不过赵忠的坚持,又有些怕父亲发怒,九娘带着女伴,还是不情不愿地踏上了回永坪的路途。
怕路上又出什么壮况,这次赵忠留弟弟赵勇在河口,自己亲自护送小姐回永坪。
河口距永坪只有三十余里路,按说以九娘的急脾气,骑马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但九娘这次却与女伴一起,按马缓缓而行。前面的赵忠也只得耐着性子,一面放马慢行,一面留心后面的九娘再出什么状况。
路边,青山绿水,移步成景,可九娘却无心观看,与女伴不停地说着话。
“三娘,你说气人不气人,你家相公,也太无礼了,把咱们抛下,自已不知跑哪里去了。”
上午,陈远将他们两人丢给了赵家兄弟们,就不知去向,令九娘到现在想起,都气愤难消。
“九娘,哪是什么相公。我已经与他没什么关系了。”三娘垂下粉颈,泫然欲滴。这三娘,自然就是施家的小姐了。
“你就装吧,昨日谁听说退婚之事,在家闹死闹活的。”九娘不屑地撇了一眼。
“九娘!我只是心忿母亲不同我商量一二,就着人到陈家去。”
“这么说,若施家婶娘通知了你,你就同意了。现在,这人,你也算是看过了,也不算盲婚哑嫁了吧。依我看,这陈巡检长得虽然也不算俊俏,为人古里古怪,倒是让人不觉得闷,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你就舍得?”
“九娘,你再这样说,我就要恼了。”施三娘憎道。
“好了,我不说了。”
见三娘生气了,九娘忙讨饶道。想了想,接着又道:“三娘,现这人你看了怎么样,不行的话,咱们就不理他;还中你的意的话,退婚什么的,咱们不认数。”
“嗯。”三娘轻嗯了一声,抚着马颈上的鬃毛,没有说话。前面的赵忠,听得两个小女娘说体已话,忙催动马,向前快行几步。
“喂,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啊。不中意,断了拉倒。”九娘见着女伴这个样子,不由急道。
“退婚之事,都是阿娘让人做的,父亲本想看看再说的。”三娘忸泥了好一会,轻声道。
“哦,那你是不同意的啦?”九娘追问道。
“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了咱们自已做主。”三娘叹道。
“呸,咱们自已还不能做自己的主啦。父母之命,父母命你嫁个瞎子,瘸子,你也嫁?就象那个王夫子一样,走路一拐一拐的,你喜欢?”九娘啐了一道,笑道。
“九娘,万不可背后说人。那王夫子,也挺可怜的。一家人都被鞑子杀了,自已也坏了腿,死里逃生的。”三娘道。
“可怜人多了。这王夫子,你别看他脸上笑嘻嘻的,可有着一肚的坏水。”九娘恨恨道。
“可这王夫子,对那人倒挺好的。也能帮那人不少忙。”
“哟,这就为那人考虑这考虑那了。”九娘打趣道。
“九娘,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啦。”三娘羞恼道。
“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你和我翻了脸,这铅山,我九娘找谁去说话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心思到底如何啊?”九娘道。
“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是要依着父母之命的。父亲与陈伯父约好,已有几载。阿娘这次与陈家闹了这出,确实过了,哪有陈伯父一去,就变卦之理?这传出去,人家还如何看我施家?我又怎么还有脸去见人?”三娘有些忧心地道。
“哎,这有什么?施伯父不是还没同意吗?这施家,最后还不是施伯父拿主意,你听伯父的,不就行了吗。”
“可是,陈家将庚贴都送回来了….”
“哈哈,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张纸吗。要不,改天让人送回陈家去,或干脆来个死不认帐,就说,从没见到过什么庚贴。”九娘笑道。
“九娘,这行吗?”
“怎么不行!不就是一张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了,当初,你们就没写过婚书吗?”
“婚书,或许有的,可能是父亲收起了,这次阿娘让人去,也没寻到什么婚书,就让兰姨拿着张庚贴去陈家了。”
“唔,这事有些故怪。按理说,即能寻到那个庚贴,没有寻不到婚书的道理,难道婚书被施伯父收起来了,这兰姨拿得是张假贴子去的陈家?”
“现在谁知道,听去陈家的人说,兰姨昨天大闹陈家,将他的贴子撕了。为了这事,一众人被陈家人捉住,打得现在都起不了身呢。母亲为了这事,在家暴跳如雷,正催着父亲处置他呢。”三娘叹了口气道。
“三娘,这事有古怪。这兰姨,万没有撕贴子的必要,莫非,她拿的是张假的,怕被陈家发觉,故而撕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贴子也被还回来了。”三娘有些低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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