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我就去了郭北雄和老杨下榻的酒店。
正巧小穆那边给郭北雄打来电话，说是找到了廖议员的尸体，于是我们马上就赶去了案发现场。
那是在潘家园古玩一条街上的一家古董店里面。
这家古董店位于巷子深处，很是僻静，平日里显然也很少有人到这里来，更没有什么客人。
古董店里面都已经落了不少的灰尘，看着也不像是经常有人打理的样子。
但是按照小穆的说法，这家古董店还是有老板的，只是店里没有伙计，平日里也没什么生意，所以老板也就懒得打理了。
店里有很多古玩物件都堆在一起，有的躺在角落里静静吃灰。
我大概扫了一圈，发现这家古董店里面，居然还有不少真古董。
平心而论，他这破古董店里面的古董，比我那万宝楼里面的真货可多了不少。
让这些古董都躺在这里吃灰，实在是可惜了。
还不如搬到我的万宝楼里面去，都给他卖了，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他的尸体在哪里？”
郭北雄和老杨显然对这些古董都没什么兴趣，于是直接问小穆尸体在哪里。
“在楼上。”
小穆说着当先朝楼上走了上去。
这栋阁楼也是那种很有年头的老楼，木质的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感觉楼梯随时都有可能断掉似的。
古董店这边已经拉上了警戒线，警务人员也封锁了现场。
不过小穆是国安的，所以我们可以随意进出。
来到二楼，我很快就发现了那个白发老头。
他跟那天晚上看着一样，身上还裹着那件浴袍，就斜靠在沙发上面，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那天晚上，他被叶江河直接从楼上扔了下去，当场就摔死了。
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转眼的功夫，他就直接消失了。
当时我以为这老头也被恶鬼附身了，早就沦为了傀儡。
但是现在看来，他貌似不是。
那应该就是当时他的尸体被杨小宁给带走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老头身上的恶鬼离开了，所以他才死掉了。
“这老头到底是怎么死的？看他这样子，感觉像是挨过打一样。”
郭北雄说着看了看老头脸上的伤和淤青。
我本来想跟他说一下老头脸上这伤是摔出来的，但是想了想，我还是忍住了。
告诉郭北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没什么，但是现场毕竟有警务人员在的，万一他们把我和叶江河当成嫌疑人，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老头现在死了，而且脸上还有伤，如果最后鉴定出来，说他是被摔死的，那叶江河搞不好就得摊不上人命官司了。
所以这件事儿还是先不说的好。
“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不知道，但是公安那边的同志通过监控查到他来到了这里，所以他的死，有可能和这家古董店的老板有关，但是具体死亡原因，还需要尸检之后才能够知道。”
小穆在边上皱眉说道。
“那这古董店的主人呢？”
郭北雄又问。
“这家古董店的主人名叫蔡河，他们家祖上就是做古董生意的，但是后来家族没落，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家古董店，也是他们家留下来的唯一产业。”
小穆大概说了一下这位古董店的老板。
怪不得这古董店里面那么多真货，原来人家祖上就是做古董生意的。
虽然说后来落寞了，但是这留下来的好东西，也不少。
所以蔡河就是随便犄角旮旯扫一扫，这辈子也能过得很好，最起码衣食无忧了。
“那蔡河人呢？”
郭北雄扫了一圈，没看到人，于是只好询问小穆。
“公安那边的同志说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没发现古董店的老板，而且人也联系不到，找了一圈还没找到呢！所以他的嫌疑最大，很有可能是杀人潜逃了。”
小穆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杀人潜逃？”
郭北雄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皱眉道：“那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交易吧？最后没谈拢，所以杀人越货了？”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公安那边的同志正在调查，如果实在找不到蔡河，那就只能发布通缉令了。”
小穆说着看了看周围忙碌的警察。
我也在店里面四处看了看，想找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
但是看了一圈，除了那些很吸引人的古董老物件之外，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我的注意。
“穆青，这幅画后面应该有什么东西，画框后面的底板被拆开过，但是又按上去了。”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那个中年警察忽然从楼下跑了上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幅裱装起来的古董字画。
小穆接过那幅画看了看，我也凑上去看了一下，发现画框后面的底板确实有拆卸过的痕迹，地板上面甚至还有破损。
小穆赶紧拆开底板看了一下，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
这画框既然被打开过，那里面的东西肯定是被拿走了。
应该是古董店的老板蔡河拿走的。
“郭大哥，你怎么看？”
小穆扭头问边上的郭北雄。
“这事儿按照正常思路来看，应该是画框里面有什么东西，或许这位廖议员就是冲着这东西来的，但是他们在交易的过程中，发生了冲突，所以蔡河失手杀死了廖议员，然后自己也畏罪潜逃了。”
郭北雄说着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廖议员的尸体。
“那要是按照不正常的思路来看呢？”
小穆又问郭北雄。
我们处理的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所以当然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方式去推测。
“如果是按照不正常的思路来看，那有可能是廖议员身上的东西，换了副躯体，而且拿走了原本隐藏在相框里面的东西。”
郭北熊说着眯起了眼睛。
“换了副躯体？你是说廖议员身上那恶鬼，直接附在了蔡河的身上，所以廖议员的尸体才会留在这里？那么现在蔡河已经是傀儡了吧？”
小穆说着直接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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