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就是慈安堂了。”
程玉关被程玉楼上门,请到了慈安堂。
本来,以程玉楼的身份,程玉关是用不着理会的。更别提放下手中事物,跟她出门。
奈何程玉楼似乎铁了心,往四皇子府递了帖子,等不到程玉关的回复,竟亲自上门,从早上等到天黑,竟是堵着程玉关回府。
这才有了今日一行。
而且并不是为私事,而是为了京中赡养孤寡孩童的慈安堂。
程玉关身位四皇子妃,对京中老幼自然要有应有的关怀。
而且,便不是皇子妃,程玉关往年,也是每年都要往慈安堂捐些钱物,聊以表达心意的。
如今听程玉楼说,慈安堂主事竟然勾结京城地痞,奴役慈安堂中老幼。非但克扣他们的衣食,还要他们星夜做功,简直跟黑作坊无意。
听到这里,程玉关才起身,跟着程玉楼来到慈安堂。
程玉楼引着程玉关来到慈安堂,见她仰头去看牌匾,嘴脸一笑,径直去推开慈安堂有些灰扑扑的大门。
随着大门打开,仿佛跟屋外两个世界的院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隔着百子献寿的影壁墙,院内,一阵喝骂的声音传来。
“老不死的,动作麻利些。一匹布你织了两天,今日若再不能完工,你和你孙儿,今日别想吃饭!”
一个粗糙的声音传来,带着些狠意。
“朝廷每月都有给慈安堂的善款,并且慈安堂规定,老人每日不少于三两,孩童每日不少于二两的粮食定量,我们近来,每日只能吃个半饱,一顿饭,剩下的粮食,莫不是被你们贪走了?!”
一个孩童清亮有力的声音响起。让混杂呼和的院子静了瞬间。
突然,一个巴掌声响起,利落又狠辣。
“你胡言乱语什么?朝廷法度也是你能知道的?再胡说,我把你关进小黑屋,让你饿他个三天三夜,看你还老不老实!”
孩童似乎被打倒在地,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却还在坚持着。
“你休想蒙蔽大家。这法度,就在明堂之上,明晃晃的写着。你违反律法,克扣大家,等朝廷发现,定然会制裁你的,将你下大狱,做苦工!”
小孩儿的声音恶狠狠的,在他心中,最恶毒之下场,不过就是如现在一般,整日做苦工吃不饱了。
工头听到这个,当即又要动手,却被一旁的老妇人拦下。
老妇人干了一辈子活儿的粗硬的手掌,抓住工头儿。
“黄老爷,小孩子不懂事儿,仗着小时候胡乱认得几个字,便想要显摆显摆。实则,是他认错了字也不一定。我们祖孙两个,都听您的安排。今儿我便是不吃不喝,也要给黄头儿把这批布料织出来。”
黄头儿听的不耐烦,刚要推开老妇人,却听老妇人接着说到。
“老身这老手艺,别的做不了,将这布织出花样,多卖几个钱还是足够的。”
兴许是被老妇人的话点醒,黄头儿想起每次这老妇人织出的布匹,都能多卖三分钱财,这才手上泻力,没有把老人家推出去。
免得人受伤,耽误他挣钱。
只是恶狠狠的指着小孩儿,对着老妇人说到。
“管好这孩子,我若是再听到他胡言乱语,就休怪我替他父母教导他了。”
男人的话恶毒,小孩子听了仿佛受了刺激,恶狠狠的想要扑上去。
却在大人眼中,仿佛小猫小狗一般,软弱可欺。
“你别提我爹娘!他们是一辈子的磊落之人,不是你这个赖汉能比的…”
孩子的嘴,最终被老妇人捂住,低头哈腰的向男子求饶。
黄头儿啐了一口,到底懒得跟这些“手中奴役”计较。
反正,他只要出一点点饭钱,让这些人给他干活儿就足够了。别的,他懒得计较。
…
院子里声音渐渐平息下来。程玉关听的脸色铁青,程玉楼却仿佛没有听进心里,只暗暗看着程玉关脸色。
见她脸色逐渐阴沉,立刻添油加醋。
“这里的泼皮无赖,实在可恨。慈安堂本就都是老幼。见几个泼皮快要饿死,跟管事的说情,管了他们几顿饭。他们倒好,反客为主,不但入了慈安堂,还奴役这些老人小孩儿。东郭先生的狼,都没有这些人恶毒!”
程玉楼的声音,不像是义愤填膺,反倒像是在拱火儿。
果然,见到程玉关甩袖气愤的迈进慈安堂,程玉楼的眼睛,越发明亮。
“姐姐,你身为四皇子妃,身份贵重,还是不要以身犯险。叫顺天府过来整治便罢了!”
程玉楼高声叫到,似乎不是在劝程玉关,而是在向谁报信儿一般。
果然,屋里正在吃肉喝酒的黄德发,听到“四皇子妃”这个名头,第一时间露出头来察看。
近些日子,他干爹黄太监,屡次提起四皇子妃,都是咬牙切齿,一副坏了他好事儿的模样。
黄德发在干爹面前,几次拍着胸脯保证,只要见到四皇子妃,必然要给干爹出气。
本想着没机会,没想到,仿佛老天爷都听到了他的诚心,将四皇子妃送到慈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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