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喝点水。”
程琅将手中的水囊递给程玉关。
程玉关接过来,也没二话,直接往嘴里倒。
不是程玉关不讲究,而是出了城,在官道乡道甚至山间小路赶路,哪里还能讲究那么多规矩避讳。
程玉关是领路人,日常安排路线,派人探路,带队开路,都是常事儿。有时候一步走错,不但多走老远的冤枉路,准备好的干粮水等补给,都要省着点用。
三五天不洗澡,更是常有的事儿。互相使用对方的水囊,那更是不值一提。
把水囊还给程琅,程玉关眼睛又重新看向手里的地图。
程家村的人在北地还算熟悉,过了直隶之后,就开始两眼一抹黑。
程玉关手里的地图,还是她在宫里拓下来的。但是地图简陋,她们经验又浅,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山头,便要犹豫很久,是从山间过,还是从山外绕。
路上也找过向导,但是时人大部分都是在故土终老,有一技之长的人会自己做生意也会敝帚自珍,所以一路以来,无人帮衬自己摸索,他们一行便显得十分狼狈。
程琅凑过去看了看程玉关手中的地图,那一个个抽象的小山包和一条弯弯曲曲的线,让程琅也挠头。
“这画的水边两重山,咱们是沿着水往南,还是走山路更快些?”
靠近城池,有官道的地方还好,最怕就是这种城与城之间的乡下地界儿,附近的村民最多的就是去过附近三五个村儿,再远也问不出来了。他们要对照地图,研究好久。万一运气不好选错路,就只能认栽。
今儿他们就认栽了,在山间小路走了半天,只觉得四处都是山头,程琅恨不得自己飞到天上去,跳出这四方大山,去指引前路。
程玉关看了半天地图,最终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还是走山路吧。如今是雨季,山里的小溪说不定就是前两天一场雨形成的,做不得凭据。还是顺着山势走,总能出去的。”
打定主意,程玉关起身,拍了拍手,吸引四处靠在树荫下的族亲。
“就地埋锅造饭,这里有小溪,煮些水,把水囊灌满。按照地图显示,转过眼前这座山,咱们就能出去了,大家再撑一撑。”
“是,大小姐。”
“听大小姐的。”
一行人士气低迷,程玉关总算还有些威望,能让大家在疲惫无望时还能听从命令。
众人都动起来,熟练的分工,砍柴的,架火的,还有打水的。
程玉关动员众人起来,自己也拿着弓箭,准备去打些猎物,给众人加餐。
“让我来吧,你歇会儿。”
程琅走过来,拿走程玉关手里的弓箭。
程琅虽然大大咧咧,但是时常照顾程玉关。一些动手的事情,他会自觉上前替程玉关料理。
“一起去吧。”
干粮不多了,程玉关准备多打一些猎物,让众人都吃个饱饭。
程琅闻言,回头冲着一个青年男子喊了一声,“石头哥,注意警戒,我跟小妹去打些兔子山鸡回来。”
石头哥名叫程磊,族里人爱叫他石头,他背着水过来,摆摆手,“大小姐,琅哥儿,你们去吧,我知道了。”
程玉关和程琅这才放心往林子里走。
…
程琅手中有一把砍刀,边开路,嘴里还不停的抱怨,“这南边儿的山林,缠人的很。山头尽是些小包头山,看着不高,但是一重连着一重,林子里又闷的不透风,怪不得旁人都说荆州是瘴气蛮地,再待下去,咱们非要被这暑热瘴气给放倒不可。”
程玉关听了心里认同嘴上却还在开解,“再坚持两天,说不定下午翻过脚下这座山,就走出去了。”
林子里热气蒸腾,任谁多待一会儿都会觉得烦躁。
程琅也不过随口抱怨,见小妹还要安慰自己,便也不再多说,专心找猎物。
“那儿,是不是动了?”
突然,程琅指着一旁摇动的灌木说到。
程玉关闻言,举箭就射。
“唉,别动手,我是读书人,我这里有钱,你们放我一马!”
一箭过去,不见山鸡飞出来,却见一个穿着镧衫的年轻人从灌木后举着钱袋站起来。
程琅和程玉关对视一眼,上前几步,将那书生揪过来。
荒郊野岭的,莫名出现在附近,谁知道什么来历?
“说,你是什么人,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为何要在我们身后藏匿?”
程琅掂着书生的领口质问。
书生被程琅一吓,腿有些软,说话倒还算利索,“我是桐城的读书人。来山上游学采风,一时迷了路。”
程琅环顾四周,“你采风来荒郊野岭采风?糊弄鬼的吧?说,你是不是这附近山头儿的!”
交通不便,人烟稀少,一些山高水险之地便容易聚集山贼。
程玉关和程琅行走商路多年,没少见北地马匪,南方的山匪他们这一路也见过几处不长眼的。
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又都有功夫在身。明刀明枪的还真不怕那些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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