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战斗
谢裕安和来素一起,带着青雀的人,将贾珣从牢里救了出来,顺道给了这曾关押过无数罪人的大牢一把烈火。
许多人和贾珣一起被救出来,有老臣、有叛臣、有忠臣,他们相互之间只是简单的致谢,便各自奔散。
贾珣道:“今天离开得异常的顺利,他们为什么会放我们走。”
谢裕安道:“或许他们只是没看到,看到了没有阻止,并没放我们走。”
贾珣笑道:“老谢,你说得对,工作做得不好,和故意犯事还是有区别的,人可以失败,却不必去为别人的成功奋斗,这样看起来会很蠢,输了不难看,蠢就难以接受了。”
刘钊站在太和门的城头,目送贾珣一行人远走,兄弟之间没有一句话,只是简单的对望一眼,还有无声的祝福。
一路往东城走,遇见了巡视街市的蒋子宁。
“不能送你了。”蒋子宁紧紧抱住贾珣。
“终有再见之日。”贾珣道。
“为什么要弄险,你有机会走的。”
“我要给自己一个理由,有些事,只有到了那个时刻去做,才是对的。”
“争权夺利,哪里有那么多是非对错。”蒋子宁笑道。
不知是嘲笑他的天真,还是表达自己的不信。
“骗人可以,但骗自己不值得,我变过吗?”贾珣问。
蒋子宁摇头,兵马司众人让出一条大路来。
在城门口,一辆越野车静候着。
众人走近些,香菱忽打开车门跑了出来,抱住贾珣,擦了擦眼泪,又慌忙道:“老爷,快走。”
“孩子生了?”贾珣问,一边拉着她赶紧上车。
“生了,听说要逃,我一用力,就生了,是个儿子,老爷,我厉害吧。”
“厉害。”
送她上车后,贾珣牵过管三刀送来的骏马,问:“人都撤走了没?”
管三刀道:“除了郡主在车上,其他人都送上船了。”
“伯爷!”
忽听后面有人喊,贾珣这才发现姜琦居然跟在后头。
看出贾珣的疑惑,管三刀道:“姜阁老以为京师不是久留之地,想和我们同行。”
贾珣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姜琦本以为自己认怂,会受到刁难,没想到贾珣的表现,果然和父亲预料的一样,心中暗赞之余,也激起了几分好胜之心。
退下之后,暗自观察起贾珣来,想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一些做事的道理来。
众人踏雪疾行,随着近期乾德帝对贾珣军队影响力的清除,贾珣手中所能组织起来的武装力量只有大约两千人,如今跟着的,只有一千人不到,因此轻装上路,倒行得极快。
一路不知疲倦,将出天津港,贾珣一行人还是被拦住了,被港口的工人团团围住。
但这些工人对贾珣并无恶意,反倒来询问一些事。
贾珣安抚住铁卫想要突围的心,对众人道:“请问吧。”
“伯爷能教我们,怎么能赢吗?”一个领头的上前问。
“你们要赢谁呢?”
“赢得我们应得的。”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应得的。”
人群中冲出一个壮汉来,激动道:“干活的没钱吃不饱,不干活的倒来喂狗的都比我们这些人强,这是应得的吗?”
贾珣再次安抚住要动手的亲卫,看着这个冲出来的汉子,还有许多脏兮兮的脸庞上好奇的眼睛。
似乎一向麻木的人突然燃烧起来的强大求知欲,将眼中的浑浊燃烧,只有一片亮光。
贾珣缓缓道:“我说过,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应得的。”
在众人或疑惑,或恍然的神情中,忽然发出怒吼:“想要赢,就去战斗吧,先去学会输!”
一开始出列询问的汉子问:“伯爷要逃去哪里?”
贾珣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带我们一起走吧。”
对于这话,不仅贾珣疑惑,就连他身后一团团的工人,也是一脸的错愕,这不是一开始说好的话。
“我们的船坐不下这么多人。”贾珣道。
“你要到哪里,我不乘船,我走过去,行吗?”
贾珣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个初次会面的陌生人,忽然大笑。
“希望有再见你的一天。”
工人们让开了一条路,行将上船,仍旧不见军队的身影。
常鲸从船头下来,问:“伯爷似乎在等什么?”
贾珣道:“我在等追兵。”
常鲸道:“伯爷在天牢里呆了些日子,或许不知,天津港的兵马被调往山东救援了。”
“怎么回事?”
“有民乱响应南朝,还有倭人来。”
贾珣道:“倭人不是在朝鲜交兵吗?”
“一些流民海寇,也打过些交道,贪利残忍,容易收买,也容易背叛。”
贾珣道:“这片海域,只能有一个声音,还没看过诸君的本领,不如让我见识这一回。”
常鲸品过味来,笑道:“南行一趟,些许寇贼,花不了多少时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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