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期,杭州府海宁县有个李村,村子的人们都勤劳善良,除了种田的佃户以外,还有很多高门子弟都出自这个村子。
有个叫陈梅芳的,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一员。这个名字乍一听是个女的,其实是个男人的名字,陈梅芳的父亲是个伶人,所以他也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在古代,伶人就是戏子的意思,木工和泥瓦匠靠手艺吃饭,而他们就是靠自己的才艺,伶人不像木工或者绣娘一样,可以得到周围人的尊重。
一般平民百姓只是在红白喜事的时候,或者给老人祝寿的时候才会请伶人来唱戏。但是也有些大户人家会在平时请伶人来唱戏消遣。
陈梅芳虽是个男人,可他长得油头粉面,再一化妆,连男人都禁不住往他那儿多愁几眼。
村里的女人都不待见他,说他一个大男人,整天往脸上施粉黛,连自家相公都被引诱走了。
其实陈梅芳也是很冤枉,如果可以,他也想像那些木匠和泥瓦匠一样有男子气概,可是偏偏自己是个伶人,父亲从小就教他如何学女人的动作,这样在台上才好看,也是职业的需要,要不然谁看戏呢,他哪里来的饭吃,他也要生活啊!
再说陈梅芳现在都二十多岁了,长得比女人还秀气,根本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村里的那些女人都知道,这样的男人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实用,叫他劈个柴都不会劈,将来怎么保护自己。
陈梅芳早年丧母,是父亲把他拉扯大的,如今父亲年纪大了,声音也不好了,就没有再出去唱戏了,一直是陈梅芳出去接活儿来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父亲一直很后悔,他觉得要是不让陈梅芳继承自己的事业,现在自己都能当爷爷了吧,哪里还能让儿子天天被村里人嫌弃。
可陈梅芳觉得,这些都是命,活好当下就行了,虽然他也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急,但这种事情怎么急得过来,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正缘,着急忙慌地成了亲,也会克死对方,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孤独。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善良,一切交给老天爷好了。
这一天早上,陈梅芳刚刚从一户做完喜事的人家那里结完工钱回来,他挣完钱一路开心地走着,路过一个酒庄,往里探了探。
酒庄里的店小二就热情地招呼道:“小哥是想来壶女儿红吗?”
陈梅芳见小二态度这么好,就进去了,他闻了闻店里的酒香,做出了一副陶醉的动作,说道:“来壶女儿红吧!”
完了就拎着酒又往家的方向去了,他这酒并不是买给自己的,而是买给爹的,虽然他也很想喝,可是他是个唱戏的,平时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不能随便喝酒,也不能随便吃辛辣的东西,不然上台的时候嗓子卡住发不了声音,这趟活儿就白干了,只要发生这种事情,以后在这一行就别想混了。
陈梅芳知道自己的爹年轻时也是很自律的,现在年纪大了不唱戏了,经常买些好吃的孝敬父亲。
赶了一会儿路,有一点累了,陈梅芳恰好经过一条小溪,就在小溪旁边找了一棵大树,顺着树荫的方向躺了下去。
微风徐徐吹来,又是大中午,陈梅芳刚刚躺下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就被吵醒了。
陈梅芳心想:哎,我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行,肯定是谁家的媳妇又背着孩子来小溪边洗衣服了,女人也是不容易,我要是有个媳妇就好了,我媳妇去洗衣服的时候,我肯定在家好好看着孩子,哪会让她这么辛苦。
这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响,而且久久不能停息,陈梅芳被这声音听得烦了,准备起身走了。
他沿着婴儿啼哭的方向走去,准备看看到底这当娘的是有多少衣服要洗,孩子都哭成这样了,还是不管不顾。
可当他起身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在大声哭泣,旁边没有一个人。
陈梅芳惊讶之余走过去,他想会不会是这一带附近哪个小媳妇洗完衣服回去了,等下马上回来,才会把孩子先放在这小溪边。
他不敢靠近孩子,以前他们村的一些人生了孩子,陈梅芳也想瞅瞅,可是那些孩子的父母就会来对他指指点点,说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别来看他们家孩子,要不以后孩子长大了都分不清自己的性别了。
因此他见孩子哭闹不止也不敢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万一孩子母亲回来,看见他俊美的长相,又是一顿数落。
出于善良,陈梅芳决定远远地观察一会儿,等孩子的母亲来了再走,要不然这荒郊野外的,等下孩子被野狼叼走了怎么办?
陈梅芳等了很久,天都快黑了,可是周围还是没有人过来认领这个婴儿,他都有点替这个孩子着急,该不会是别人不要了扔这儿的吧!
于是他放下心里的包袱,走了过去,抱起孩子,看见孩子哭累了已经睡着,用自己的手指头放在婴儿的嘴边试探了一下,这孩子立马伸出舌头来想要吃奶,等他把手指头缩回来,孩子又“哇”的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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