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日
跑分配
今天深感事情很多,也很重大,不敢怠慢。
一大早便骑车先去了电话局找小尹,他态度仍是那么恶劣,看来今天根本不想出来装机。再白费口舌也没用,节后再来吧。
骑车直奔师大生物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三楼鲁书记办公室。进屋,见老黄太太(黄秀芬教授,苏八的研究生导师)正跟鲁书记说着谁分配的事(大概是温琴)。
老黄太太走后,我便单刀直入和盘托出“我的情况”。鲁书记开始态度挺坚决,摆出一副官架子“我们的分配精神是……”
后来我又进一步探讨,请她出出主意,又把我的所有想法说出来,老鲁态度终于变得缓和多了。
她给我出了些主意“档案要怎么提……”,又告诉我了其他几位哈市同学的状况:“满艳要去哈市某子弟校;王伟准备改行;张舒已定下来去黑大;杨文、杨蕊说要改行,不过一直没动静;刘七也没有打算,大概要去医大;刘蓉也没动静,都得等关系落到市教委后再做打算。听说这两年教委挺松,一两千元大概就能放人(出教育口)”。
她又介绍了几个优分的情况,李丽、老鲍还没找到单位,弄不好也得回老家,迟杰联系到了医大附中。
我心中一动,她教育实习不就在这儿吗,如果她能够留下,那……不知怎么心中很兴奋。
最后鲁书记表明,如果我的接收单位是中专的话,我层次不够,不过可以努努力。看来我只能走这条路了,不行也无所谓,大不了分到市教委。
从师大出来,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宏基公司找庄经理。老庄不在,与史校长聊了一会儿。
老史说那是个培训中心,不是什么中专,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当他听说我分配的事,说老庄下面管着五十多所技校,让技校开个接收函完全可以。我顿时兴奋起来,这样办可就方便多了。
终于把老庄盼回来了,可当他听我道出来意后,摇了摇头说:“这个并不是那么简单,去年我们办了一个黑大的毕业生,用人单位要交一万多元,而且关系也很复杂……并且现在我们对你还不太了解,还要适用一段时间……”
我一听,得,又没戏了。后来,他又打了个电话咨询一下,电话中说今年不要这一万多元了,但他显然不愿意使劲,说:“我们还需要考察一下……”
看来没戏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拼缝、贸易、假信息、市场调研……
拜拜吧您哪,既然你怀疑我的能力,我也根本不需要在你这儿装英雄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中午回家后,老娘又一顿抱怨,真受不了。想了想,午饭后,夹包直奔哈机电专科学校去找堂兄。
来到他家,堂兄正在午睡。他家装修得不错,大理石地面、西德地板块……
堂兄说:“上午我刚跟李校长聊了一会儿,李校长明天去北京开会,要走一周。前几天我准备去你家一趟,这几天忙一直没去……我从侧面再给你打听打听”。
看看我能否进他们机电专科学校的化学系,他们校没有与生物相关的专业,最接近的就是化学系了(十年后该校合并入了哈理工大学)。
我们离开他家去了学校的花卉基地,又谈了两个多小时。我把我今后的打算和盘托出。
大哥则说:“我给你泼泼冷水,现在东北的大环境,十年不会变……打工不会赚大钱。要经受打击、挫折,还要有毅力,而且资金很重要……”
我则力陈己见。
大哥举了刁鸣的例子(姑姑家的大儿子,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当时是哈船院计算机系青年教师,他嫌挣得少,业余时间在道里的中联商场出鞋床子卖鞋,如今已是哈工程大学计算机学院院长),及他哈工大的一位朋友,博士生自己上项目,但现在很艰难……
不过堂兄还是没能说服我。
他最后给我提了几点要求:“第一,最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要可进可退,不要像楚霸王。第二,要给父母一个交代,不要因为自己给家里增添麻烦,切记!”
我知道了。第一条,我不太在意。但第二条是我最担心,也是经常想的问题,我绝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回到学校后跟苏八又聊了一会儿,听说苏八同马老大终于还是干了起来,是我们去成高子镇前两天的事。
我虽已预料到,但仍真很震惊。苏八也真是的,兄弟间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聊到老五,朱五同张琪也热乎不了几天了。因为他俩很难分配到一起,极有可能没戏,我真替他俩这两年的感情感到惋惜。
4月30日
领妹妹参观师大
这几天小妹刚考完试(期中考试),我也一直想带她去师大好好参观参观,便骑车驮她来到哈师大。
进校门后,一一指点各教学楼、生活区。妹妹被这么大的校园深深吸引住了,嘴里不断地说:“大学可真不错”。
只可惜今天校园人太少了,正赶上“五一”放假,很多学生都回家了,没了往日的气氛,太冷清了。
来到五舍,走廊里黑洞洞的,小妹皱眉说:“怎么跟监狱似的”。
进屋老大躺在床上,屋里特别乱,满桌子东西。小妹坐在我床上,嘴里不停地小声说“这就是你们宿舍呀,太乱了……”
一会儿苏八、赵十、张四、朱五先后回来。我打开录音机,听了一会儿最新流行的磁带《九四歌神》中的一些新歌。
能说会道的苏八对小妹说:“关键是你哥不常回来,他回来肯定特干净。”
苏八建议我带小妹去生物楼参观一下。
我便又带她去生物楼参观了手工艺品廊、“标本柜”,又去参观了二食堂、溜炒部。
接着领她去和兴路的美国加州牛肉面馆,要了两碗牛肉面(4.5元),一盘小菜(1.5元)。
和兴路这家太冷清了,与博物馆附近那家差远了,看来开饭店选地点太重要了。
把小妹送上公交车后,回寝室又开始了“拖拉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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