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手一抖,察觉到四哥敏锐的目光时直接顺势将水杯拿起,放在嘴边道:“我对此不太懂,但我觉得,应当是能换的。”
四皇子满意地笑了,系统说,五皇子的嘴很灵,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既然说了徐府的继承人有变故,那就意味着,他推的徐府大公子是有希望的。
又见陈老儿一瘸一拐地走来,他忙起身去将消息告诉了陈老儿,让他这几日也盯着些,在徐裕耳边旁敲侧击一下,尽量赶紧把徐府继承人换成自己的人。
五皇子听着四皇子的话,眼睛垂了下来。
他好久没去抱月小馆了。
自从知道徐掌柜回了徐府后,他就没有正当理由与她见面,唯一的机会就只剩下年后开春,待小馆恢复营业后,他才能重新与她说上话儿。
此时,四皇子正信心满满地将徐府继承人的事情告知陈老儿。
五皇子心不在焉地听着,徐府继承人当然要换。
只是注定不是四哥推的那个。
李任想着被自己收起来的那张小纸条,写满了徐府的经营状况。
他会将这张纸条好好保存,不让任何人发现,直到,徐掌柜成功夺回徐府的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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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小馆,阿玫已经开始炸肉了。
肉腌制好之后,裹上厚厚的面粉,锅中热油,小火炸变色就可以捞出来了。
肉的量不多,为了保证看起来比较大,阿玫只好尽力往上挂面粉糊,努力让它看起来是一大块。
炸肉的时候,厨房里油烟很重,但香气十足,在一阵如鞭炮般的噼里啪啦声音中,炸肉终于全部出锅。
将炸好的肉控好油之后就可以出锅了。
丛铁义还没回来,戚三娘想守着小馆,于是去拜访陈伯、张伯的事情就落在了阿玫的肩上。
她一路踩着厚厚的积雪往陈伯张伯酒肆走,一路上瞧见了不少小摊,甚至还看见了新鲜的蔬菜。
卖菜的是一个有些面生的姑娘,看起来应当不是本地人。
阿玫从小摊前走过去,目光不住地往小摊上瞥,心中实在挂念,于是又绕路走了回来。
而这一幕,落在了摊主的眼中。
她看出了阿玫的纠结,在她开口之前主动搭话,热情道:“姑娘往哪去?”
姑娘?
阿玫一怔,旋即笑了,“去趟长辈家里。”
“这可是冬日,哪里来的新鲜蔬菜?”阿玫问道。
摊主姑娘神秘兮兮道:“这个您就别管了,您只需知道我这儿的菜是能吃的就行。”
阿玫开口问了价格,摊主姑娘道:“大冬天的也冷,我也不愿意在外面继续待了,这样,一吊钱全都卖你,可好?”
一吊钱?
阿玫一愣,这么便宜?
不是在做梦?
她弯下腰,拿起其中一个瓜,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水灵的。
她更震惊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样?您要还是不要?”摊主姑娘缩了缩手,似乎真的被冻得不行了。
“要。”阿玫不假思索,“只是你这些东西,我现在拿不回去。”
“简单,我就住在这附近,您去找我也成。”摊主姑娘爽快道。
谈妥了,阿玫便留了半吊钱做定金,又拿了两三个新鲜瓜果,便继续往陈氏酒肆走去。
这里距离酒肆并不算远,没走几步,就远远地看见了酒肆上方被积雪覆盖的房顶。
走近了,能很明显地看出陈氏酒肆的破败,相比较来说,张氏酒肆还算保持了原有的样貌。
见陈氏酒肆是关着灯的,她果断去了张伯的酒肆,一开门就听见了里面的笑谈声。
果然在这里了。
她想。
张氏酒肆的小二前来迎接,见是阿玫,欢喜地跑到后屋里,“徐掌柜来了!”
“阿玫来了?”下一秒,门后面就露出了陈伯的脑袋。
他满面惊喜,瞧见确实是阿玫,热情地迎了出来,看见阿玫手上的东西时,他明显愣了一下。
“哪来的瓜果?这样水灵!”陈伯惊讶道。
“路上看见有卖的,顺手买了,我小馆里还有,赶明儿再给你们送来。”
“送什么送?哪里有长辈吃小辈东西的道理?”张伯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过了一小会儿,他的身影慢慢出现,显然腿还没好利索。
他话是这样说,双眼却在看见阿玫手中的炸肉时,明显亮了一下。
“新炸的,还温着。”阿玫了然地举起炸肉道。
“这怎么好意思?”张伯说着,手却是接了过来,拆开直接往嘴里送了一颗。
“好大的肉丸。”陈伯也道,伸手捏了一块,吃了又笑,“原来多是面粉。”
“但肉的香气很足,很好吃。”张伯竖起大拇指。
“我也没说不好吃,你这老头子。”陈伯想踢他,想起来他的腿还受伤时,又收回了脚,往嘴里丢了一块炸肉。
张伯不甘示弱,也吃了一块。
就当陈伯还想拿时,张伯伸手拦住了他,急道:“不能吃了,再吃就没了。”
张伯说得有道理,陈伯恋恋不舍地缩回了手,还不住地嗦着手指头。
见二位都迎了出来,阿玫也不好直接离开,而是找个地方坐了,“刚才进门时听见你们在聊天,有什么好玩的也说给我听听?”
“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是把澄县那点子事情翻来覆去地又说了一遍。”
张伯道:“你若是想知道,同你说说也无妨。”
“等等,我差点忘了这个。”陈伯出言打断,他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回来时手上捧着个篮子,“这是陈村车夫送你的,说是对你的感激。”
“他和家人已经远离澄县了,危险找不上他们。”陈伯补充道。
阿玫安了心,好奇地接过那个篮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死鱼。
她一时无措,这样的礼物,她还是第一次见。
张伯探头一看,惊讶道:“这不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那条鱼?”
陈伯也看清了篮子里的东西,尴尬道:“我不知道是条鱼,他送的时候也没说,估计是在我手里死的。”
“这东西能吃吗?”阿玫仔细看了看,她没见过这条鱼,又见张伯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她意会道:“你们刚才说这条鱼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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