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岁说道:“用你最喜欢的方式来杀死你,更解恨!”
撤去神秘气息的古老身影,露出一身纯白衣衫,年轻模样,散发出来的气息,古老久远。
这尊神灵嘲笑道:“井底之蛙抬头望月以为窥见天地全貌,殊不知还不如蜉蝣见青天,瞧了个大概。”
李岁懒得去自讨没趣,干脆盘腿坐下。
片刻的沉默后。
李岁换了个话题,“我很讨厌你们这种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样子和冷漠。”
“你们神灵也不过天地之间的一种生灵,与天地的古老和强大相比,你们也与凡人无异,又何来的高贵?”
白衣飘荡,这尊神灵似乎是真的在思考李岁的话,沉思片刻,竟也学李岁盘腿落坐。
他说:“与生俱来和后天苦修,区别在于,前者早已经见过了天地的辽阔,因感到震撼,反而想要与天地相争。”
“后者嘛,苦修百年千年,所见所闻连前者的半数都达不到,即便是有幸见到了天地的真实面目,反而胆怯了,甚至是自断大道,也只想坠落凡尘,苟延残喘。”
他神色淡漠,言语布满沧桑,“活得时间长了,见过的生灵也数不胜数,能让吾产生半点兴趣的却是连一只手都不到。”
他微抬眼眸,意味深长地笑了,“纵然蝼蚁里有几只生出了翅膀,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自然而然,你那个问题的答案不就浮出水面了?”
李岁翻了个白眼,“得嘞!还是亏在天生地长这面上了呗!”
心湖如镜,平静止水,一望无际。
这片辽阔的世界里,却只有一座古怪山巅和一座剑阁,都同样高耸入云。
就好像除了这两个庞然大物外,剩下的都是蝼蚁。
李岁暗叹,“原来是这种感觉。俯瞰众生,看来看去,何来平等?”
李岁抬起头来,纯粹是想要恶心一下眼前这尊神灵,“老神仙,你有没有败过?”
此话一出,回应的是一阵安静。
李岁满是欣喜,“我明白了!”
“哈哈,想不到,你这自认为高高在上的神灵,竟然也有被拉下神坛的一天,说说,那胜了你的家伙,究竟是人是鬼还是神?”
古老的神灵身形飘散,重新凝聚在一起时,已然负手而立,白衣如水流苏。
他面无表情,就那么平静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天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岁像是找到了发泄报复的方法,乐此不疲,“老神仙,莫生气莫生气……”
“咱们坐下来,慢慢聊聊那位让你‘念念不忘’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不是说活的久了就看得透吗?怎么还看不开了呢?”
“老这样子可不好,把心事一直憋在心里是不对的,你应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不会吧不会吧,老神仙你不会是伤心难过了吧?这也太让人……”
“太让人解恨了!”
那尊神灵突然回过神来。
李岁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神灵神色自若,轻笑道:“只怕是让你失望了,吾与那人之间的争斗,并没有胜负之分,也没有决过生死。”
他说:“谁也奈何不了谁,算是平手。”
李岁却抓住了几个要点,没有胜负之分,也不决生死?
骗鬼呢!
瞧你刚才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这会儿倒还装上了?
李岁咧嘴一笑,“原来也有人能压得你抬不起头来呢!”
李岁刻意在念到人字的时候,提高了声音。
老神仙只是欲言又止。
难得让你小子乐呵一回,就当给你解解闷了。
李岁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再多说点,比如说说那人叫什么,当然了,你也可以说说那人痛打你时,喊了你什么,说了些什么?”
老神仙顿感无趣,身形逐渐消散,又开始准备沉睡了。
“生活是一剂良药,苦和痛是火候,恰到好处是满怀希望,火候不够时,茫然无措,火候过了,一塌糊涂。”
李岁撇了撇嘴,“我还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呢!”
“呵,大道理谁都懂,可谁又能真正做到呢?”
“你这不就说了句废话吗?”
老神仙的身影已经消散,心湖泛起涟漪。
——
青石板路上。
一大一小两人并肩而行。
小姑娘头别木簪子,虎头虎脑。
大个子看上去倒是文质彬彬,却没有读书人的温文尔雅,反而有些江湖侠客的大大咧咧。
二人停在路边那棵常青老树下。
同时看了一眼那边的雷家大宅院。
暗骂那两个护卫一句,“有眼无珠!”
然后两人都选择静静等待。
因为,眼前石凳上的李岁,正在呼呼大睡。
冬日暖阳高挂,轻风时常吹拂脸庞,带走烦忧。
小姑娘魏娥站着有些烦了,轻手轻脚挪到旁边的石凳上。
她抱着膝盖坐着,苦兮兮的看着那还在呼呼大睡的家伙。
真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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