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事,张震急忙给姜绍业打了个电话,让他给郭建国打个招呼,最好能安排几个人去照看一下。
姜绍业却笑道,“我就害怕有人对香香不利,早就让姐夫派人了,今天晚上我也过去,就住在你家院里,我看谁敢来找死!”
凌晨那些人难道是郭建国派的?现在还没法确定,一切还得提高警惕。
不过这货竟然明目张胆地找到了接近大姐的理由!
可为了家人的安危,张震也不能拒绝,只好嘱咐这货多小心,别再断条胳膊。
中午一到,鲍勃带着挑选的五个螺丝国退役特种兵,坐着新买来的面包车直奔老猎人餐馆,接上了张骁武,出城而去。
同时熊战带着铁头,还有两个熊家村的高手,一个螺丝国侦察兵,也出门了。
天空中的太阳,在此刻被乌云遮住,整座小城一瞬间都仿佛陷入了阴霾之中。
张震站在院内,抬头望天,乌云之中透出的丝丝阳光正照在他脸上。
下一刻拨云见日,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心中阴霾瞬间退散。
一辆白色面包车在旷野中驰骋,远处绵绵的群山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一抹深蓝色出现在地平线上,随着车辆接近,两片山坡夹着一片碧蓝的水面横亘在路的前方。
面包车内,张骁武坐在副驾上瓮声瓮气道,“听俺爹说,老辈的时候,这里净是麋子,哦,麋鹿,也叫四不像,老人就给这个湖起名叫麋子湖。
后来麋子越来越少啦,净剩下些傻狍子,再后来猎物也越来越少,俺爹那些老猎户就冬天的时候踩着冰冰,跑到那边去打猎。
冬天湖面冻上了能过去,可夏天咋办?我爹他们就想了个办法,等冬天水浅的时候,就在一些最浅的地方堆石头。
夏天冰化了,石头就沉下去,那块湖底就高了,他们再从附近打木桩,用的都是在水里不烂的油松木和铁桦木。
几十年下来,他们硬在湖面下面铺了一条路,站在湖岸上根本看不到,就算爬下也只能看到岸边的一部分,也没人怀疑这是人弄的。
到了我长大的时候,夏天也能踩着水面下的木桩和石堆过去了。”
车上众人恍然,原来这条路是一辈人愚公移山似的硬硬铺出来的。
怪不得张铁杆把它看成命一样。
鲍勃道,“那些人怎么会知道这条路?”
张骁武道,“当年总共十家猎户干的这事,大家都对山神老把头发誓,谁都不许传出去。
后来有的绝户了,有的改行干了别的,现在知道的还剩下俺家人,和一个二愣子。
俺家从来没带人过去,这次肯定是那个二愣子给他们带了路。”
鲍勃恍然,将这些信息都记下,打电话告诉了张震。
这次行动,每个组都带了一部卫星电话,以方便和家里联系。
光是电话费,就是个天文数字,每分钟几百美刀,张震都觉得心疼,可为了行动顺利也只好咬牙忍了。
说话间面包车来到湖边,停在了路边。
队员们下车,鲍勃让面包车抓紧开走。
集合完队伍之后,在湖边换上了水裤和高腰胶鞋。
一切准备妥当,张骁武带着众人在湖边找到了一块巨石。
他站在石头前,向湖面指去,“这条路有点像是汉语拼音那个s,你们一定跟紧了我,走路的时候尽量低下身子,有时候哨卡会用望远镜往这边看,千万得小心。”
鲍勃这才明白,为什么那边的人选择晚上走,白天湖面上人多了目标太大。
军事望远镜仔细一看就能看清宽阔的湖面,到时候在两边一堵,狍子都跑不了。
哗啦啦的踩水声中,一队人间隔着不远的距离,跟随张骁武在湖面之上艰难前行。
不到两公里的路,足足走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才踏上了对岸。
他们所处之地,是一片群山之中的山谷,四周万籁寂静、人迹灭绝。
天空中夕阳洒下落日的余晖,将面前的野草树丛染成了淡淡金色,好似一条黄金铺成的大路。
张骁武摘下肩头的猎枪道,“这边就是螺丝国境内了,这一带都是荒山,除了偶尔有边防军在山上巡逻,根本没人来。”
鲍勃道,“你们在这边打猎,边防军听不到枪声?”
张骁武笑道,“湖边野物多,俺们平常都是下套子,就算是遇到熊瞎子开枪,也没人注意过,他们兴许还觉得是那边的枪声呢。”
鲍勃一想也有理,毕竟在这旷野之中,偶尔有枪声传来,也很难听出具体位置,猜测是湖对面很有可能。
一路之上,鲍勃已经严格记住了各处标志物,并且在水下有些关键转折点还藏了荧光棒。
这些荧光棒是上次在船上海豹他们提供的设备之一,用肉眼没法看到光芒,只有带上特殊眼镜才能发现。
它们能保证即使在夜里也不会走错。
于是说道,“谢谢你了张,你现在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
张骁武却道,“俺想留下跟你们干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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