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文到底去了哪里?
当然是趁所有宾客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二楼高台的时候,让希格露恩给自己开了个残像术,然后通过系统空间传送了出去。
由于残像术的消失是渐变的,因此它比一般的匿踪术更加不容易被察觉到,尤其是当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其他事情吸引时,往往只有在施术者消失之后许久,才会被发现已经离开。
当然,这招基本上只对普通人和一般超凡者有效,宴会大厅里可是有个魔导师存在的。只不过,“冰雾玫瑰”哈丽特·罗森塔尔女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苏文在原地留下了残像,并没有试图做出阻止;而苏文对此也心知肚明,因此在离开之前,同样深深看了她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显然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苏文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点突然离开,是因为早在方才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便已经隐隐感觉到,这场宴会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其背后肯定还牵扯到皇室中阵营的划分。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那便是多罗克皇室阶级并非铁板一块,会亲自到场为这名大皇子庆祝生日的,自然是他的支持者。
而当大皇子安德烈亚·莱因哈特出场时,他终于可以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不过哈丽特·罗森塔尔女士白天却没有提到这点,让苏文误以为这是一场主要为了欢迎自己、顺便给大皇子过个生日的宴会,否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到场的。
其实严格来说,哈丽特并没有完全欺骗苏文:按照宴会的发展,大皇子安德烈亚·莱因哈特毫无疑问十分看重苏文,以至于在开场致辞后便立刻迫不及待提到他,接下来也肯定会邀请他到高台上,并以不亚于宴会主角的身份厚待。
只不过,这位女魔导师玩了个文字游戏,将主次颠倒过来,从而让苏文对这场宴会的性质产生了错误的预估。
如果苏文不马上离开,而是顺水推舟前往二楼大厅的高台,与大皇子安德烈亚·莱因哈特会面,那么只怕不到第二天早上,在整个多罗克贵族阶层的眼中,自己都将成为这名大皇子的支持者。到了那个时候,苏文将百口莫辩,任何解释都毫无意义。
而对于这种误导和欺瞒,苏文自然十分不满,因此他在临走之前,看向“冰雾玫瑰”哈丽特·罗森塔尔女士的神色中充满了冰冷。对方显然知道他的想法,神色复杂的同时也隐约流露出几分歉意,但这不意味着苏文会接受。
苏文倒没打算因此而做出什么“报复”行为,只不过这位女魔导师在他面前的路算是走窄了,被他归类为了不可信任的对象。
至于自己走后宴会大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大皇子安德烈亚·莱因哈特要如何收场,苏文自然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苏文处心积虑打造后台,塑造出了强大不可侵犯的“主上”,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当自己想要拒绝的时候,即便是一名皇子的脸色,也可以完全不看么?
这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自己可以不强,但“主上”一定要无人能敌。
……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苏文特地向“贵宾之塔”的侍者们要来今天的报纸,并且要求不仅仅是帝国首都多罗克的报纸,还要北部帝国那边的,最好是托斯卡纳行省的。
不愧是最高规格的招待所,这个刁钻的要求在不到20分钟后就被满足,于是苏文在多罗克看到了两千多公里外的《圣彼得学院都市报》。
两份报纸都大篇幅报导了有关昨天早上苏文“认祖归宗”的事情,但画风却天差地别。前者自然是歌舞升平,赞颂开国公阿克夏后裔尘埃落定;而与此同时,就如同苏文想象中那样,这才时隔一日,北部帝国那边也做出了有关自己成为“阿克夏公爵”的回应。
今天圣彼得学院都市报的头版头条是醒目的几个大字,外加一个更大的问号。
《谎言?》
再看配图,正是苏文在巨龙宫殿中面对两名手持石匣的神官,将手伸向石匣验证血脉时的场景。
内容则更是劲爆。
他们竟然找出了大约70年前,上一次有自称阿克夏公爵后裔的人出现时的资料。当时那家伙几乎取得了所有多罗克贵族的信任,包括早已经逝去的先皇伊凡诺维奇·莱因哈特,都几乎相信了他就是开国公后代,因此就和苏文的待遇一样,他到达了最后一关,前往“巨龙宫殿”进行验证,向石匣献出自己的血脉因子。
只可惜,从最终验证的结果来看,他并非阿克夏的后裔,石匣纹丝不动,而他也因为欺君之罪被关了起来,据说后来被流放到北高原行省种土豆去了。
这件事在当年弄出轩然大波,准确来说,这种波澜每过几十年或者一百多年都会来一次,毕竟谁不想一步登天呢?而如今70多年过去,早已不会再有人提起这事,它就和所有不起眼的历史尘埃般,被埋藏在了深深泥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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