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大夫的眼神,刘进似是意识到,秀夏也是在屋内的。“大夫!帮忙看下,这个是我夫人的贴身丫鬟,您看她是怎么了?”
秀夏是真的死了。大夫终于能正视这个与那位夫人躺在同一屋檐下的冰冷的尸体。
大夫走近后,掀开白布,做了一番观察。“此人是中毒身亡。”
“中毒?这中毒不是应该嘴唇发紫什么吗?”刘进摸着脑袋问。
“愚钝。”大夫竟咬牙吐了这两个字。
“你。”邵刚看着大夫嚣张的很,刚想说他几句,被刘进挥挥手作罢。
大夫又轻哼一声,虽是不知来龙去脉,但这位大夫从始至终都是以偏见带动他主观思想的。“她是食用了毕国极为罕见的无色无味剧毒肠百草。”
捕捉到关键信息,“剧毒肠百草,竟还是毕国的?”说话间,魏渊已经领了几个丫头进来了,外面应是还下着雨的,姑娘们的发丝都沾有水珠。
“将军,馆主表示夜深不便拜访,便没有起身。明日再来与将军请罪。”魏渊一字不漏地传达着方才馆主所说的话。
什么多有不便,许是因为上官凝尔小产,深觉晦气罢了。
一行人出了门,刘进让众人都回去了,秀夏的尸体明日再处理。雨水很大,屋檐上滴滴答答地掉来了水珠。
“邵刚,你送大夫回去,按着大夫说的火速抓些药回来。”刘进对着邵刚说道。
“是,将军。”邵刚应答道。
几个下人分工合作,有拿换洗的衣服,有的烧水端水的,也有擦拭身体,更换被褥的。刘进虽是插不上手,也半步不敢离开,万一其中有细作也不一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始至终,上官凝尔都没再醒来,刘进的焦灼更加明显,外头的雨声倒是小了。刘进思忖着:“这个邵刚,抓个药怎么还没回来。”
正想着,邵刚敲了敲门,刘进看向床铺那,此时的上官凝尔已经拾掇干净平卧在床了。刘进拉开门,只看见浑身湿漉漉的邵刚,以及那一摞滴水未沾的药包,刘进一大老爷们看了也有些感动。
“你怎么伞也不打一把。”刘进略带呵斥,更多的是关心。
“嘿嘿,抓完了药走的有些匆忙,谁让着后来的雨,有一阵没一阵的。”邵刚嘿嘿的摸了摸头傻笑道,又探头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小心的探问:“夫人可有醒来?我这给您通报一声。”又举了举药包,说道:“将军,我先去把药煎一煎。”
“哎你知道怎么煎吗?”
“我说我们出门都没带丫鬟,让他教一下,那个大夫告诉我了。”
“这倒机灵。”刘进这样说着,“快去煎吧。”
“是。”
一口一口喂完药,刘进便伏在床榻便睡着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刘进醒了。只看见上官凝尔平躺在床上,眼睛楞楞地盯着屋顶上方。
刘进欢喜的很,“尔尔,尔尔,你醒了?尔尔,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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