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回府后显然心事重重,用过晚膳后,便拉着凝尔回屋内。今日的晚膳,上官瑞文也缺席。只听母亲说是上官米铺出了事,上官瑞文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去。
“这么着急吗?”凝尔小心翼翼地问道,突发事件一般都会难以决策。
“是。君命如山,不可违。我也是极舍不得你,尔尔。”刘进环着上官凝尔的腰,低声呢喃着,“要不,你和我一同前去?主君也是允了带你一同前去。”生怕凝尔拒绝跟他走,那便又要分离了。
“会去多久?”对于刘进的亲昵,凝尔还是感觉有些不自然。
“或许一两个月吧,或许。。。说不准。”刘进不敢往下想,可能需要很久很久,圣意难测,一切皆在一念之间。
清晨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停了。雨停后雾却很大,前方一片白茫茫,城楼都看不清,整个观渚城都被霾雾笼罩着。
刘进和上官凝尔经一夜思量,上官凝尔决心摒弃前嫌,与刘进夫唱妇随,心想一两个月便能归来,于是一清早便去与父亲母亲辞别。
也并没有特意跟父亲母亲告别,只是和母亲说了一声,而父亲从昨天开始一直不在,有时生意忙的时候是这样的,父亲从来也不会交待。
两人甚至从未感觉到任何异样,而主君下派的十名卫侍已经到了府外。
上官凝尔含泪与母亲作别后便踏上了马车。秀夏则是背了一小袋衣服,跟随马车外。
“想来也不会很久,一两个月后便再相见了。”临行前,母亲这样说着。
刘进骑上马走在马车前面,马车后面跟着的便是十个卫侍。刘进的红色披风,威武、耀眼,在风中飘舞,英姿飒飒。
此时的上官瑞文与他的管家老李还在米铺经受齐烁的黑暗式盘查。本来依照王法程序应是压回衙门,即刻上报朝廷的,先请示主君决断的。
可齐烁这人本就极其急功近利,丝毫忘了国法家规。令米铺闭门谢客外,还要私下对上官瑞文严格逼问,不准透露半点风声。
“说!这些军用器械从何而来?”米铺一楼厅内设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像个临时的公堂,而齐烁正襟危坐,自鸣得意地在那质问。
上官瑞文与老李跪于堂前显然一夜有余,体力不支,憔悴不堪。
张孝天眼睁睁看着也无能为力,拳头紧握,面上不显丝毫。
米铺门外站着两名衙官,显得格外森严。清晨的大雾始终不肯散去,上官家的马车经过城门口的时候,上官凝尔还掀开帘子往米铺方向看了看,只是浓雾笼罩着,走近了才能瞧真切。
上官凝尔暗自说着:“父亲,保重,等刘进平乱,女儿自便归来,伺奉膝下。”
谁知出了城门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阵雨。雨水滴滴答答地,浇盖在黄土上,马儿蹄子踩踏在泥泞的土地上,透露着春的气息。
上官凝尔想让刘进上车躲雨,刘进不肯,还是大步前行,“卫侍们都是铮铮铁骨,这么点的大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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