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公子见笑了。”
沈家又恢复平静,空荡荡的堂屋,没有了沈兆坤的咆哮和福管家的笑容,好像大戏落幕一般冷清。
沈时宜看着面前的秦景深说到。
秦景深紧皱的眉头松开,看向沈时宜,“你如今是什么打算?”
这谢府,眼看着就是狼窝,但是父母之命,沈时宜又不能违背。
津门又有潜在的危险,不能久留。
至于远走他乡,沈时宜和秦景深都不会往这方面想。
这个世道,没有家族和根底的人,就如同浮萍,随意的一场大火,一个流贼,就能结束她的性命,并且不会有人追究。
眼下的两难之境,让秦景深忍不住替沈时宜抱不平,这么一个乖巧又能干的女儿,供养沈家一家在京都奢华生活,沈家一家不但没有丝毫心疼感恩,反而如此凉薄,动辄打骂。秦景深忍不住要问,“真的是亲生女儿吗?怎么会偏心至此?”却不好问出口。沈时宜已经如此境况,自己再问,无异于是在她的伤口撒盐。
沈时宜若是知道秦景深所想,恐怕会笑出来。早就死心的人,哪里会有伤口?如今沈兆坤包括沈家其他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如今的她。
“我看前史,大乾似乎有女子为官的前例在,当然,我不奢求为官,但是,能不能找个公门的文书护身。”沈时宜知道秦景深身份不凡,所以才试探着提出一个想法,“当然,我不会空手拿,前朝不是有捐官的说法吗?我也可以。”
秦景深听到沈时宜的说法,思索一圈儿,忍不住摇头,开国之时,确实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在,但是自从天下安定,百姓归心,女子的出路就越发的少,这世道,毕竟是男子当权,对沈时宜这般有能力的女子来说,终究是有些不公平。
见秦景深摇头,沈时宜紧接着补充,“二十万两!随便一个公门出身都可以,我不挑的!哪怕是个八品小官儿,有正经的差事,能让我堂堂正正出入内宅,就可以。”
沈时宜喊出二十万两,又加紧解释,不奢求什么高门名号,但是这话却在秦景深皱起的眉头中,越说越小声,“不行吗?”
沈时宜沮丧,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有正经的官家差事,她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入谢家,否则,她一旦进入谢家,被人以为她好的名义软禁,就求助无门了。毕竟,她的父母姐妹都不在她这一边,除了亲人,她一介女子,还有什么人能为她主张公道呢?
“二十万两?”秦景深忍不住重复一句。
“对,二十万两!这是我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若是不够,今年年底还能更多,就是赶不上了,若是早知道父亲这个时候来,我就不要陶家的干股了,折成银钱,也能多个几万两…”
秦景深伸手抚了抚额头,摆摆手,阻止沈时宜再说下去,“你先等一等,你父亲知道你的身家吗?所以他才这么气急败坏?”
秦景深想,为了二十万两银子,难怪刚才沈兆坤状似疯魔一般,原来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沈时宜赶紧摇头,“没人知道我有这么多。父亲可能打听过沈家绸缎庄如今生意好,以为我可能有一万两或者两万两的私房。毕竟,他当初接手沈家生意的时候,账面上也只有两万两。”
“那你是如何?”秦景深真的好奇,沈家十几年经营,也不过余下两万两,沈时宜接手沈家绸缎庄不过四年时间,是如何有这份家业的,要知道何知府牵涉进的私盐大案,十几年下来,也不过是攒了不到十万两,就这,也是天子震怒,朝野侧目的程度。
“除了以前绸缎庄的大宗生意,我如今的散客生意在津门也是数得着的,还有每年进关的队伍,虽然不起眼,但是那才是大头儿,不过那部分我要跟陈头儿分润,还有江南的布匹,我这里既然是大宗生意,每年的布料我都能押中,为什么要把这些钱都给江南布商挣呢?我自己也可以,跟陶家谈生意,也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毕竟若是有人认真核算,我每年进货出货的数据都是核对不上的,因为进货远没有出货多。还有销货部分,我签了北地几处绸缎庄,每年送货上门,他们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能分润一半利润,为何不做?所以…”
“所以这些林林总总的生意,给你带来了二十万两的收益?”秦景深接口。
沈时宜点点头。
秦景深深深地看着沈时宜,忍不住道,“何知府若是有你这本事,哪里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参与私盐大案,只盯上你的生意就足够了。”
说完,秦景深猛地回过神,“你这分身家,除了我,还有谁知道?这可不是小数目,若是传出去,你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自古财帛动人心,沈时宜一个还不到及笄的幼女,若是旁人知道身负巨款,无异于稚儿抱金过闹市。
沈时宜摆摆手,“我知道轻重,连付叔和石头,也只知道我念旧情,殊不知,每一份生意,我都是单线联系,除了当事人和我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如今,我只跟你说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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