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沈兆坤苦闷完抬起头,冷不丁看到沈时宜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紧,差点儿没坐住,摔下凳子。
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母亲再生了。
惊吓过后,沈兆坤内心又有了丝隐秘的喜悦,女儿越像母亲越好,说不定,铺子真的有救了。
沈时宜不知道父亲隐秘复杂的想法,只淡淡的说到,“父亲若是让我学刺绣,恐怕救不了咱们铺子。”
沈兆坤听到女儿开口,见她婴儿肥的脸,虽然清冷却带着稚嫩的声音,心下的喜悦一闪而逝,苦闷重新笼罩在心头,“哎,死马当做活马医罢。”
沈时宜不理会父亲的丧气话,只紧接着开口,“不过,祖母曾经教我看过账本,跟我讲过铺子多年的经营心得,若是父亲有详细的库存册子,说不定,我能从中找到跟以前相似的处境,想出办法也不一定。”
沈兆坤以前不知天高地厚,觉得自己父母本事平平,现在经过生活的磨砺,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是自己本事平平,父母都是有大本事的神人,竟然能从无到有,置办下诺大家业。
眼下听到自己女儿竟然得“神人”母亲的教导,有几分母亲的生意心得,立刻便敬若神明,当即起身,不管被他碰倒的凳子,飞快的跑出去,“你等会儿,我去找掌柜的要库存册子!”
沈时宜看着父亲的背影,摇了摇头,起身扶起被他碰倒的椅子,重新坐下来。
沈时宜刚才也不算说谎,她小时候跟在祖母跟前,祖母确实经常跟她说些铺子上的事情,说到自己的得意之举,也会得意很久。
小小的沈时宜不明白祖母在说什么,只知道祖母很有本事,却不能出门,只能跟自己说,小小的自己也十分给面子,见祖母说到高兴处,便跟着鼓掌助兴,祖母便更加高兴,说的更加透彻。
但是,那些终究是纸上谈兵,沈时宜从来没有自己实操过,心里并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她明白一件事,虽然自己什么成色还没有试过,但是,总归是比父亲要强的多吧?
沈时宜自信的这样认为。
没一会儿,掌柜的便跟着沈兆坤回到院子,跟在沈兆坤身后,从起居室中,将库存册子搬了出来。
厚厚的一摞放到桌上,尘土飞扬。
掌柜的狐疑的目光落在沈时宜身上,看向沈兆坤,“东家,老夫人虽然有不输男子的本事,但是二小姐还小,又是女孩子,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到铺子里来吧?您真的相信她能让铺子起死回生?”
面对掌柜的质疑,沈时宜并没有反驳,只静静的看着掌柜的,又看向父亲。
沈兆坤却没有老掌柜的质疑和郑重,仿佛是将千斤重担般的库存册子推到沈时宜面前,摆摆手,“老周,我知道你对铺子尽心尽力,但是咱们眼下不是困境缠身吗?我母亲的本事,你知道的不多,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便是当初,父亲遇事不决,也要回去问过母亲才能决断。时宜从小跟在母亲身边长大,不说将母亲的本事学个七八成,就是学个两三成,咱们眼前这点儿困境,都能迎刃而解。对吧,时宜?你自小跟在祖母身边,有用心学习你祖母的本事吧?”
沈兆坤轻声问着沈时宜,眼神却带着重重深意,让沈时宜感到了压力。原来父亲并不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有这样给人压迫感的时候。
沈时宜没有多想,她此刻的想法只是想盘活沈家绸缎庄,不想明年春天开始,生活没有了着落。
“嗯。”沈时宜重重的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沈兆坤眼中莫名的神色散去,脸上重新恢复松松,只见他手拍上老掌柜的肩头,安抚的说到,“放心吧,老周。我母亲当年将沈家从一穷二白,扶持起来,她的传人,怎么也比咱们强。走吧,你这几日也跟着忧心许久了吧?我见你这几日在铺上都心不在焉的,定是晚上没睡好,走,我请你喝一杯,松松神!”
周掌柜听到东家这么说,有些不自在的收回逼视沈时宜的神色,磕磕绊绊的解释道,“让东家见笑了,这马上就该进冬货了,我这里是真是愁的夜不能寐,这才在柜上分心了,这这就回柜上去,万一有大客户来,我也能即时接待。”
沈兆坤揽住周掌柜肩头,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嗨,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我这几日也是愁的不行,如今看见曙光了,咱们一起喝一杯松快松快,我可好久没这么好的兴致了,你可不能扫我的兴!”
老周显然被沈兆坤说动,便不再坚持回柜上,而是呵呵一笑,跟上沈兆坤的脚步,“东家,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人眼看就要出门,沈兆坤倒还记得沈时宜,摆摆手,头也没回,“时宜,一会儿你看完账本,跟着你姐姐回去吃饭,就别等我了。”
沈时宜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她就这么值得信任吗?”
想了想,沈时宜觉得,应该是祖母本事大,所以父亲才会如此信任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萝卜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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