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关七的事情,沈一刀与张人凤、靳一川分别落座。
随后沈一刀说起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事情。
“以今日三合楼的情况来看,苏梦枕与雷损既然联手解决关七,说明他们要进行最后的决战。”
“所以才会在这之前解决掉可能坐收渔翁之利的迷天盟。”
“当年雷震雷创立六分半堂,麾下两名大将,雷损与雷阵雨。”
“雷损心机城府极深,雷阵雨则是直来直往,性格狂傲。”
“后来雷损设计让雷阵雨和关七拼个你死我活,关七被雷阵雨的火药炸伤脑部,至此神志不清。”
“之后雷损作势要隐退,又要自刎谢罪。”
“雷震雷也是优柔寡断,损失雷阵雨后,又不愿再损失雷损,无奈之下没有重罚,以至于最后被雷损夺了总堂主之位,还被其追杀三千里。”
“以雷损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必然是会在决战中设下计谋,毕竟金风细雨楼如今的实力已经超越六分半堂,不采取一些手段难以反败为胜。”
“锦衣卫要密切关注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之间的争斗。”
“二爷,我不太理解我们为何要关注他们之间的争斗,现今朝中似乎也没人想要参与到他们的争斗中间。”
张人凤不解的看向沈一刀,不管是自己的父亲首辅张海端,还是次辅韩旷,亦或者诸葛神侯、铁胆神侯、阉党都完全没有参与到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争斗当中。
沈一刀哂笑道:“这些人看似没有参与到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的争斗当中,实际上他们都在等着二者分出胜负。”
张人凤眉头紧锁,愈发不解。
他虽然出身于首辅之家,但于权谋、心计上着实差的太远。
沈一刀道:“不管是谁胜出,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艰难险阻,京城地下势力一统,看似势力扩充,实际上朝堂上的所有势力都要分一杯羹。”
“很多事情朝堂上做不了的,便需要类似于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的这样的人去做。”
“他们都在等着胜利的那个人亲自去拜访他们。”
张人凤道:“难道不可以拒绝吗?”
沈一刀未曾开口,靳一川便已经有所体会的道:“黑就是黑,永远见不得阳光,也永远不会是白的对手。”
沈一刀解释道:“因为白代表大势,不管如何虚伪,至少表面上白代表的是大势,掌握着明面上的规则。”
张人凤叹息:“不管是白是黑,吃苦的都是百姓。”
沈一刀拍了拍张人凤的肩膀,这一位首辅公子倒是有一颗善良心肠。
“对了,林平之怎么样?”
当初丁修比起沈一刀要提前两天回到京城,林平之随他一起来,加入锦衣卫之中,也有一段时日。
说起林平之,张人凤对他似乎十分欣赏。
“二爷,这林平之性格不错,心地善良,好好培养,会是锦衣卫的顶梁柱。”
沈一刀不由笑道:“锦衣卫是人见人怕的鹰犬,到你张大哥的手中,我怎么感觉快混成为民请命的官衙了。”
张人凤正色道:“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如今朝政混乱,总也要做些事情,对待那些朝堂贪官,江湖枭雄,便该满手鲜血的做一个屠夫。但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拿了这俸禄,总要做点好事。”
沈一刀微微颔首:“张大哥说的不错,穿了飞鱼服,拿了绣春刀,总也要做点对得起良心的事情。”
沈一刀离开锦衣卫府衙,回到家中。
擒下关七,又得三合楼二成份子,以后吃饭也有地方。
心情愉快,沈一刀开始修习太极拳经和九阳神功。
眼下他身上诸多武学当中,大部分都是斩首系统直接提取融入他身体之内,相当于起始就很高。
但太极拳经、罗摩内功、九阳神功、七伤拳都需要他自己一点点修炼。
沈一刀最喜欢的便是太极拳经,作为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里面有许多张三丰的感悟,于沈一刀而言有极大作用。
沈一刀阅读太极拳经,心中忽有所悟,想起斩杀触犯禁忌的雷虎获取的屠猪宰牛之技。
除了武功外,他身上很多斩首获取的技能基本都不用,可今日观看太极拳经,张三丰祖师说起武道,行起坐卧,吃饭挑水皆可修炼。又说三千道,道道归一。
沈一刀想起前世所听说过的庖丁解牛,心中便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有雷虎的屠猪宰牛之术,若是仔细打磨修炼到最后,能否炼成一门庖丁解牛的刀法绝技?
他身上武功多以拳脚功夫为主,在刀法一途上已经渐渐落下。
沈家刀法不过是战场杀伐之刀,上限极低。
兄长沈炼得了诸葛神侯的无鞘刀法,可沈一刀的刀法便就此停滞不前了。
趁此机会,或许可以在刀法一途再创新招。
一念及此,沈一刀起身赶赴三合楼。
刚到三合楼,掌柜赶忙迎了上来,目光中满是欣喜。
“二爷,您要什么?”
“掌柜,每一日你进货给我送一头牛来,不用做。”
掌柜愣在原地。
因为耕牛是不准杀的,所以三合楼能进的都是死牛。
沈二爷要一头死牛做什么?
但沈一刀对他恩重如山,区区一头牛,更不是什么难事。
“二爷,放心,保证给你弄到。”
“好嘞,多谢!”
沈一刀在三合楼顺便吃了个饭,方才回家继续参悟太极拳经与九阳神功。
次日一早,三合楼新来的小二便带着后厨的人将牛送到沈一刀家中。
沈一刀吃完早饭,操起鬼头刀便动起手来。
雷虎的宰牛之术比起普通人自然要厉害的多,但对比起那些宰牛高手,却又一般的很。
沈一刀作为刽子手,多少也练过这些刀上功夫,初始还有些慢,但渐渐便快了起来。
一边宰牛,沈一刀一边琢磨着刀法,又在脑海里模拟着若是眼前的牛换成人,又该如何下手。
就这般着了魔一样,每一日起早贪黑,宰好的牛就让三合楼的伙计拿回去,然后周而复始,一连七天都不曾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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