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我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孽障默默朝他送来一个“你能”的表情,并将身后的人护得更紧了些。
这时三只猫此起彼伏的嚷起来——大个子挡住它们了。
老爹忍不住想习惯性摔袖而去,念在跟何子鱼初见以及为了以今后家宅安宁的份上,不得不绷住老脸,把捏紧的拳头放在背后。
“先吃饭,腿还利索吧?我请了两个御医。”
司马峥一跛一跛的引着何子鱼往前去,老爹心口一紧,有点心疼儿子,嘴上却忍不住责备道:“胡来。”
“呵,山河一统,恰好我腿坏了,赵雅安心。”
老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他想治你,你逃得掉么?”
司马峥撇了撇嘴:“要不是因为我有软肋,他也讨不到好。”顿了顿,说道:“早知道我就拿你胁迫他了。”
他爹斜了他一眼:“孽障。”
何子鱼安静的跟在旁边,从司马峥愤愤的嘀咕声中大致得出一个结论:司马峥以前被陛下捏过软肋,做了不情愿的事。
饭后老爹请御医来给司马峥看腿。
两抹青色身影从长廊下走来,一个上了把年纪,一个比较年轻。
年轻的御医看到何子鱼时神色微变,但瞬间掩饰下去:“遭,今天出门没喂狗!”
老御医笑道:“你家里有四个人,还怕饿了狗?”
詹屏就势道:“怕他们粗心啊。”
司马峥把伤腿的裤脚捞起来,御医检查了半天,问疼不疼,又让他试着转了下脚,最后两人分析半天,决定碎骨重塑。
老爹怕碎骨有风险,詹屏笑道:“这事大人您放心,只要好好养定然能好,我既然来了,要不给大家都看看身体?”
“有劳大夫。”
他先给司马黯把了会儿脉,开了点补气的药,轮到何子鱼时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司马峥死死守在旁边眼都没眨一下。
詹屏收手,向司马峥道:“请侯爷稍加克制。”
司马峥微微脸红,詹屏见何子鱼怀中的三只胖猫仔着实可爱,忍不住上手摸了两下,笑道:“你们三位每天可以多吃一条小鱼干。”
何子鱼笑着把一只小猫放到詹屏怀里,詹屏受宠若惊的接住。
“两位大夫能帮他看看嗓子么?”
司马峥的声音像一颗砸进平静水面的石子,把詹屏按下去的心绪又搅和开。
他嗓子怎么了?方才一直没听他吭声,莫不是……
老御医比较擅长奇难杂症,他给何子鱼检查嗓子时詹屏不动声色的立在旁边观看,当老御医摇着头说“嗓子彻底坏了,没救”时,他心下骇然。
不仅记不得他,还哑了……这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马峥强忍失落,艰难笑道:“小鱼,一定还能治的。”
两位大夫告辞,回去准备断骨的方案。
詹屏溜回家,将聂安扯进屋里:“我看到他了!”
聂安差点落泪,紧紧拉住詹屏的手:“怎样?”
“哑了,而且完全不记得我!”
聂安如遭雷劈,喃喃道:“怎会这样?”
门被人莽莽撞撞的推开,阿泉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顿片刻,黑着脸道:“这是要关起门来把酒言欢?”
詹屏将他撵出去:“把院子扫了。”
“哥哥,我失宠了么?”
他无风掀浪把詹屏给吓了一跳,那边阿水两人泪汪汪的看过来。
“大夫?”
聂安顶着三道幽怨的视线抬脚出门,须臾又折回来,把詹屏拉进屋中,阿泉捏断了一根新扫帚。
“大夫,他过得怎样?”
詹屏耳朵一痒,朝后退了一步:“他过得好你待如何?过得不好你又待如何?”
聂安睁了睁眼,随即静静望向詹屏。
作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这些年一直以聂家亲卫的身份存活,聂驰从没多看过他一眼,聂昂当他不存在,只是在散伙时多给了他一倍的钱……他想要的并不是钱。
他不太在意别人如何看他,做亲卫时他没想过要跟父亲、嫡兄争取点什么,散伙了他依然像条狗似的追随聂昂,聂昂不在他就默默承担起舅舅的角色,照顾嫡姐母子俩。
何子鱼把他当一个情深义重的属下,重要的事都没跟他商量。
但无所谓,他想要家人,不一定就要大声嚷嚷“我要家人”,会显得他很可悲。
“唔——”聂安沉吟道,“大夫,你有想守护的人么?”
詹屏低头没则声。
“因为看着他长大,所以做不到放弃不管。”他笑道,“他过得好我不打搅他,过得不好我会拽他一把。那些痛苦的往事不记得也罢,你下次去侯府能带上我么?”
詹屏瞪了眼探进门的三颗脑袋:“可以,但你不能乱来。”
聂安好笑道:“有大夫你在场,我自然不敢乱来。”
断骨工作准备就绪,三天后侯府大院内传来一声声裂响,司马峥咬着牙一声没吭,要不是何子鱼探头时看到他满脸大汗,还以为他真是个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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