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赵玠让人清点完黄金,叫来掌柜丘山,交给他两锭金子让送给元家兄弟。掌柜应诺正要溜之大吉,却被赵玠笑着叫住了。
少东家俊脸上的笑晃得丘掌柜天灵盖发凉。
“那司马峥最近在找什么人来着?”
丘山:“……何子鱼。”
次日赵玠就拿到了一张通缉榜,郎然一笑。
正笑着,他老娘一脚踹开门,把三张女子的画像拍在桌子上,赵玠不动声色地把通缉榜藏到身后,一脸寡淡的行了个礼。
赵夫人开门见山道:“今儿就给老娘挑一个媳妇出来,再推三阻四,我可就直接给你定了。”
她望着儿子不为所动的脸,就不由得一阵气闷。
赵夫人今年五十八了,三十多岁上才得来这个孽子,因难产差点母子不保,就对这独子不甚喜爱,但她老人家却是很想要孙子的,因此从赵玠十七岁上就开始逼婚了。
母子俩平常井水不犯河水,在大场合母慈子孝,私底下却是互看不顺眼,可要论薄情,赵玠比他老娘更胜一筹。
把父母之命当耳旁风在他这是家常便饭,家中就只有这根独苗,老两口除了不待见他,倒也不敢拿他怎样。
这儿子打小就一副不动声色的精明样,老两口就知道他是个人,要论对他的了解,没有。
所以也就不知道这孽子是个视女色如木头的断袖,而且正打算把目标往家里搂。
说到娶亲,往常赵玠都装耳聋敷衍过去,今儿却罕见的端上笑脸。
“母亲,我有心仪的人了。”
他老娘脸色稍霁:“半年之内务必把人带回来。”
何子鱼还不知道他顶着一张丑脸照旧被人惦记上了,丘掌柜亲自登门给他俩送来赏金,聂安亲自掌勺,喜笑颜开留丘山吃饭,丘山因方逊的缘故,就把他俩纳入自己人的范畴,也没客气。
饭后丘山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乱蹭饭了。
云娘生不如死的抹了抹嘴道:“以后这饭就由我来做。”
聂安盼天盼地总算盼到她这句话了,装模作样的推辞一番,在云娘发作前顺当地闭上嘴。
下午詹屏照例提着药箱来看聂乌,那被他一针扎傻掉的年轻人紧紧拽着他袖子跟进来,何子鱼照例又紧张兮兮地守在一边。
詹屏行完针擦了把汗,垂眸看了眼把下巴搁在他膝盖上的人。
“哥哥,回家。”
何子鱼就看到詹大夫面露惭愧的沉默一瞬,他把赚来的一两黄金给詹屏,詹屏擦汗的手一顿,微微冷下脸来。
“收回去。”
何子鱼局促道:“这是我赚的,你别嫌弃——”
詹屏起身收拾东西,见聂乌已经睡过去了,他低声:“当年你父亲救过我,虽然对他来说那不算什么大事,但于我而言,却是再造之恩。”
他挎上药箱,青年就紧攥住他的袖子。
何子鱼深深低下头去,詹屏忽然从这少年脸上瞧出点何浑的影子。他像被什么烫了一般兀地垂下眼皮。
“你要不嫌我身子残缺,叫我一声叔叔,好么?”
他都这样说了,何子鱼不叫他一声叔叔良心都过意不去,低声道:“詹叔。”
詹屏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药材贵,这才开了个头而已,长此以往,你就是有座金山都不够花销。”
聂安在詹屏行针的时候就催促云娘做饭,他烧火的同时在外面留了半只耳朵,听到那轻微的脚步声,登时跳出来。
詹屏已经被他吓麻木了,微拧的眉头立马松开,朝他笑了笑。
“大夫,留饭啊。”
詹屏想到这人的厨艺就忍不住想逃,但何子鱼拉住他左手一脸期待,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青年瞋目瞪着何子鱼,何子鱼缩回手,青年收回视线傲然望天。
聂安殷勤地把菜端上桌,将筷子递给詹屏,瞅了青年一眼,笑问道:“大夫,这是你侄子么?”
詹屏喝了一口茶:“不是——”没好意思说实话,脸皮微烫道:“这是我新聘的帮手,阿泉。”
何子鱼:“但他脑子好像有问题——”
说罢好奇地在阿泉肩膀上戳了戳,阿泉气铮铮的把他爪子拍开,面向詹屏时就换了副嘴脸。
“哥哥,我不要吃这嗟来的饭!”
聂安伸去夹肉的筷子差点掉下来。
不吃嗟来的饭,那你还黏嗟来的詹大夫?
詹屏歉意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两位别跟他计较。”
这次的饭菜一改之前的作风,简言之像样了,詹屏有些意外的看了聂安一眼,见云娘端着一盆菜上前,才知道掌勺的换了。
何子鱼给云娘让了个位,她豪爽坐下。
院门被人敲响,一伙人抬头望去,就见赵玠背着手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蹭个饭,可否?”
他是上司,谁敢说个不字啊。
聂安挂上一脸公事公办的笑把他迎进门,云娘替他安排了一双碗筷,他一屁股坐到何子鱼旁边,慢条斯理的抬箸。
何子鱼正低头刨饭,碗里忽然被放了一筷子肉,他侧目瞅了赵玠一眼,赵玠面不改色地往嘴里送了颗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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