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出发了,何子鱼就觉得不用起早贪黑再去练功了,身上的懒肉就前仆后继的苏醒过来。司马峥勤勤恳恳的泼了他一瓢冷水,逼得比以前更紧。
他被迫学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撂下匕首,打算跟司马峥谈判。
“我得休息!”
司马峥善解人意的摇摇头,笑道:“路上的时间够你休息了。”
何子鱼盯着他瞧了片刻,忽然发现这人虽在笑,笑意却没达边,皮笑肉不笑似的。这种感觉一晃而过,司马峥又朝他摆开阵势了。
“又来啊!”
他拖着懒腰苦叫一声,就连忙躲开袭来的拳脚。
这天司马峥除了陪他练武啥都没做,他就屁滚尿流的被司马峥追了一天。
晚上何子鱼四仰八叉瘫在床上,司马峥挤在角落里给他捏手捏脚,他惬意的轻哼一声,眼睛一转,视线就落在司马峥脸上。
暖黄的烛光令这半张俊美至极的脸柔和得近乎朦胧,另一半脸藏在光影里,纤长睫影落下,遮住了眸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起来,叫人移不开眼。
何子鱼手比脑子快,那古怪的念头刚起,手已经贴到人家脸上了。司马峥微抬头向他看来。
贴在掌心中的脸颊温热柔软,活似一块暖玉,他半勾起身,指尖蜻蜓点水般从对方鼻梁划过,视线在那优美的唇瓣上停下了。
这形状好看的唇被人毫不怜惜的捏住,往外一扯,就没啥美感了。
对方忽然张开嘴,捉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何子鱼拿指尖压着那尖锐的犬齿齿峰——这人的犬齿比别人的尖,齿峰精巧利落,似能准确无误地咬断猎物的血管。
忽地,湿热的舌尖在他指上舔了舔,利齿轻轻在他手上盘旋片刻,便咬上手腕。灯花微闪一下。
四下静谧至极,便显得那些轻细的声音跟敲锣似的,悱恻起来。迷得人差点找不着北。
“哎哟,”他心头咯噔一跳,心想:“这人怎么像只狐狸精啊?”
犬齿在手肘处落下,咬到他的麻筋了,麻意从手肘传遍全身。这大冷天的室内突然就回了春,让人无端燥热起来。
何子鱼喉咙微干,那只扣在他膝盖上的手没轻没重的攀上腰,对方把脸凑到他眼前,视线如有实质般落在他唇上。
他愕然倥偬的想:这到底算什么?
夜色来搅了趟浑水,把这满心惶惑踟蹰的人撩得头晕目眩起来。
灯影中近在咫尺的司马峥忽然悠远了,此情此景,倒好像从前见过似的。他像是在温习一段早已尘封的过往,灯花和夜色张罗着把他拖进回忆,恍惚迷离间,他就没想明白到底熟悉在哪,怔怔的望着对方欺近。
落在唇上的吻轻而缓,就谈不上热切,鼻尖交错开,纠缠的鼻息令毫无存在感的空气都黏糊起来。他陡然闻到一股风干葡萄的香味,对方扣住他,舌尖抵开唇瓣。
何子鱼心口一缩,猛将人推了开,惶惶的喘了口气。他哆哆嗦嗦的摸上嘴唇,随即一倒身,囫囵蒙进被子里。
这个不知道是轻描淡写还是小心翼翼的吻像洒进油锅中的一滴水,将他不大清醒的神志溅得沸沸扬扬,他心神不宁起来,膨胀的心口几乎让他呼吸不畅。他不平静的躲了一会儿,在被子里发出一连串哀嚎。
“你……”他没说出个所以然,紧紧揪着衣领,脑子里一会儿狂风大作,一会儿巨浪翻山,杂七杂八的各种想法轰轰烈烈的唱罢后,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虚弱道:“混账!”
对方坐在阴影里,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这个吻让他到现在还头昏脑涨,回不过神。
相较于他的一惊一乍,司马峥却安静得出奇,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静坐着听他唏嘘,哼唧,他唱独角戏似的低声说道起来,像是梦呓,被子中的手指蜷了蜷。
何子鱼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半天,把天崩地裂的思绪胡乱排开,末了叹息一声。
“我就当这是你的玩笑了。”静谧的夜色衬得他声音单薄,“因为我确实……”
他确实没有留住一个人的能力,假如对方并不怎么在意他的话。
“这个吻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内涵”——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蜷缩在被子里,像是一只作茧自缚的蛹。
司马峥终于有了点动静,抬手轻轻在他眉心抚了一下,他把脸埋进被子中,听对方窸窸窣窣的躺下。
司马峥没给他解释,也没吭声,于是他闭上眼告诉自己:“玩笑就是玩笑。”
第二天他难得睡了个懒觉,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人来打搅他。
司马峥进来时他还在被窝里翻滚。两人心照不宣没提昨晚的事,仿佛那真是个玩笑似的插曲。正因为是插曲,所以才不值一提。
“是不是提了就是不懂规矩?”
他这样想着,心知肚明自己不精通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情世故,遂低头不语。
这天司马峥忙得脚不点地,几乎见不到人影,何子鱼昏昏欲睡,就这样无所事事的窝了两天。
军师挑了个利婚丧嫁娶的吉日,司马峥不放心,自己看了遍黄历,朝军师道:“犯赤口,我不想在路上跟他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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