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鱼不怎么解风情的想:“我就只知道望梅解渴,他莫非要学古人?”
他把自己想得垂涎三尺,吸完口水后惊觉后面像放了块熊熊燃烧的木柴,急叫道:“你怎么越来越烫了?快,快把被子揭开!”
凉被立马掀了开,恰吹来一阵夜风,他舒坦了,在床上叉成一个大字,手就搁浅在司马峥脖子上。
他在人家脖子上来回试温,纳罕道:“真是稀奇,就是我舅舅也没你这般能烧,舅娘还骂他是大火炉。”
他也不管别人要不要接话茬,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起来:“那你是什么啊?火山?你会不会突然烧起来啊?要不你去睡地下吧,免得殃及池鱼。”
司马峥这座火山到底是没烧起来,他好端端的闷在一边,任由那只没骨头似的手爪子在他脖子上毛毛躁躁的摸索。
那解渴的法子到底有哪些,他始终没摆明,话留一半便由何子鱼海阔天空的去幻想。
这傻瓜少爷不仅耽于幻想,还容易轻信别人,最喜欢的事就是信口开河的跟人乱侃,随遇而安。
嘴巴能动起来也是一种能耐,古时也有人靠三寸不烂之舌就击退了千军万马。他不一样,他说话全凭那蔓延无际的想象,想到哪说到哪,遇到同道中人那自然是皆大欢喜,遇到一板一眼的正经人,那可就隔行如隔山两看相厌了。
除了一张没什么遮拦的笨嘴,他还有一张招摇的脸。
这要是长得平平无奇,那最多也就被骗去做免费的劳动力。老天瞧得起他,赐他一副万里挑一的皮囊,他要是拿这幅皮囊去坑蒙拐骗,一辈子都不愁吃穿,要是再有点野心,千古祸水的席位上必有他的大名。
司马峥努力思索片刻,觉得这人好像也不傻,就是纯粹的没心眼,要是跟谁处得来,他能跟人家穿一条裤子。这跟收到的情报有些差入。
因这人缺几个心眼,要得到他的信任也简单,他们只是在金乌关你高我低的乱侃过一段日子,这人就对他生发了一种令他本人都感到汗颜的信任。
傻少爷心大如斗的躺在他身边,此时大概是吹够了冷风,又跑到他怀里。丝毫不知道他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司马峥顺理成章的把人环住,危险的勾了勾唇。
“小鱼,你一定很讨人喜欢吧?”
小傻瓜登时得意忘形,骄傲道:“是啦,就是方逊,也没舍得叫我吃苦。”
他这样一说,想起自己在方逊眼皮子下偷过的懒,撒过的泼,方逊大多时候都只掀掀眼皮,然后就把他晾一边——总之这人虽然是个混账,但只要不发疯,对他还算勉强不错。
“我也很喜欢小鱼,方逊那个混账玩意根本不把你当回事,我就不一样啦。”司马峥幽幽道,“我们可是知己。”
何子鱼一想到他还有这么坚实可靠的知己,心头就熨帖了:“是啊。”
司马峥趁热打铁:“古有高山流水遇知音,那是雅事,一般人做不来。我们就约上一起去游山玩水得了。”
何子鱼不禁幻想起来,欢喜道:“到时候你背行李,我们一边游玩,一边吃烤肉。”
他忙着天马行空的去做那些山高水远的春秋大梦,就无暇顾及在他脖子上乱拱的人了,忙得全神贯注。
“要去那种山清水秀的地方,最好不要太冷,也不要太热。”
“好。”
何子鱼欢喜道:“到时候要带上阿翁和舅舅,他俩除了心疼钱,最心疼我了,带上他们,都用不着钱袋了。”
“好。”
司马峥什么都顺着他来,他就兴奋地手舞足蹈,时不时啪叽一下捧住司马峥的脸,喋喋不休的叠加那些美好的妄想,越说越觉得未来可期,后知后觉的发现司马峥的脸颊正在他心口上逡巡。他愣了一下。
司马峥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轻声呢喃道:“小鱼还想去哪?无论你想到什么都可以说,我都会记住的。”
“司马峥,”何子鱼打了个激灵,忙按住对方往下探的手,“你干嘛?”
“我在解渴啊,”少年懒洋洋道,“小鱼身上好凉快啊。”
何子鱼缓缓眯了眯眼:“你把我拱热了。要是我不舒坦,你可要遭殃了。”
司马峥在他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马上就好了。”
少爷之后都没开腔了,司马峥以为他睡着了,试探着在他唇角碰了碰,接着便欢欣雀跃的搂着对方睡过去,正睡得天昏地暗,忽然就被一阵钝痛给激醒过来,他苦不堪言的弯起腰。
对方收起爪子,吧唧嘴翻了个身。
司马峥凝眸望向这团模糊夜色中的身影,对方装模作样的打了声呼。他探身去,在那薄薄的后颈上咬了一口。装睡的人在他牙口下微微战栗起来。
第二天何子鱼萎靡不振的睁开眼,司马峥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活似个大挂件。
大挂件被他盯半晌才缓缓睁眼,耷拉着眼皮像是刚睡醒,眼底却是一片清明,懒懒道:“你醒啦?”
“你该起了。”何子鱼义不容辞道,“你得去带兵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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