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煞风景……”何子鱼悻悻的拢起袖子,“我也不想其他的,就只想学会一门武器,方逊嫌我麻烦,我只能找你了。”
“其他人呢?”
何子鱼摸了摸鼻子,避重就轻道:“他们忙着训练。”
就算不训练,大概也没人愿意帮他。大家现在都跟他是君子之交,没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司马峥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在说谎,两人心知肚明的相视一笑。
“可是我也教不了你啊,这道墙把我们隔开了,除非你给我打开门。”
“你又来了!”何子鱼没好气的叉了叉腰,继续说道:“我想着我力气不大,一时也练不成一个壮汉,爹娘给我的剑我也用不利索。”
自从到金乌镇后,那把意义非凡的剑就被他压箱底了,偶尔拿出来擦擦,就算是没辜负爹娘的期待。
后来老高伯死了,他挂念起亲人的安危,这把剑就成了他怀里的常客,好几天形影不离——他期盼这剑能通人性自个儿活动起来,那样就不必劳烦少爷亲自出马了。
因为他做着这类白日梦,那剑就没被舞起来,这怎能利索呢?
他小心翼翼的拍起司马峥的马屁:“你都敢跑到这边来抢人,肯定见多识广。你看我适合什么武器呀?”
“小鱼,”司马峥沉声道,“你去从文好么?像你这样细腻的人,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
何子鱼:“……”
这事他也不是没想过。
但眼下张权的爪牙还不知道在哪窥伺着,他还有几天才满十六岁,十六岁也干不了什么,现在去做官大概只能在羽林卫里混日子,等加冠后才能被安排到像样的地方——让他去羽林卫,不就是明摆着给张权送上门么?
思来想去还是在这待着妥当,他被司马峥夸得找不到北,心想:“我心思确实细腻,方逊他们都把我看走眼了——”
何子鱼趴在墙上,眼神悠远做起梦来:“是啦,我什么都可以做好。我现在要学一门武器,将来好去收拾张权,这苦我定然吃得了……”
他一说到吃苦,就幻想自己在泥泞中攀爬过无数障碍,拉着一大车石头在广袤的田野上前行,在两堵高墙间来回飞跑,然后在方逊的命令下前空翻,后空翻,左勾拳,右勾拳……
他一想到这,全身骨头就都造了反,讪讪的朝后缩了一下。
司马峥不解风情的在下面问:“小鱼能吃多大苦呢?”
何子鱼哽了哽没说话。
“我们小鱼怕冷呢,马上天气又开始热了。你怕热么?”
何子鱼一想到自己在炎炎烈日下站军姿就心慌,摸摸鼻头:“也不一定要晒太阳……”
“可是要有坚强的体魄,就得经历风吹日晒,就要每天跟着训练,这样才有力气拿武器。”
“不是的,”何子鱼急急说道,“武器有重有轻,你这个没眼力见的,我是要你给我想想哪些轻的武器适合我!”
“这样吧,”司马峥轻快道,“你去学鞭子。”
这个提议上次就被否决了,何子鱼郁闷的望着对方,望着望着,突然就看开了,他心想:“只要别让自己被鞭子打了,这个好像也行。”
但前提是他得有一双灵活的手。
少爷看看自己娇嫩的双手,忽然瞥到司马峥滑动的喉结。他忍不住把手缩回袖子,司马峥乖觉地低下头,捡起一颗果子。
城下的少年在果子上咬了一口,伸出鲜红的舌尖将唇边汁液舔掉。
何子鱼突然也有点馋了:“你会一直守在这里么?”
少年抬起黑幽幽的眼睛问:“小鱼怕我被调走?”
“是啊,”何子鱼愁闷道,“筠州没了,阿翁和舅舅都去那边了,要是你被调去跟阿翁他们打仗,我怎么办呀?”
“小鱼,”司马峥把果核抵到腮帮顾左右而言他,“我受伤的话,你会难过么?”
这华丽坚定的声音经高墙一传,传上来就变了味,温情脉脉的缠绵起来。何子鱼心口突然漏了一拍,他矮下身去,一脸痛惜的在墙角坐下。
他们交谈的内容被楼上的几个守卫一滴不漏的听了去,全都绿了脸,那心怀鬼胎的司马峥几句话就把何家这个糟心老幺给迷住了,他们不得不上前,朝司马峥道:“喂,走开!”
司马峥笑道:“年轻人交朋友,你们这些个老大叔不要插手好么?”
“放屁,快走!”
何子鱼七手八脚将楼上的人挥开,大家连忙去找方逊,他身边清净了,就朝司马峥唏嘘一声:“我昨天脸上那个巴掌印,可真疼啊。”
“我就知道那狗娘养的会虐待你。”
他吸了吸鼻子:“我家人从没打过我,到他这,每天不是骂就是打。”
“我教你一个法子,”司马峥灿烂道,“你等他喝酒的时候往他酒坛子里撒尿。”
自来到这里后,何子鱼就没见过方逊喝酒,愁闷了一下,道:“这行不通,换一个。”
“你去买泻药,给他拌进饭里,最好把药全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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