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逊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对方神经兮兮的捂着心口,表情像闹肚子似的。
“这是做什么,心口疼?”
何子鱼深吸口气,不大自然的望向方逊。
别的不说,这人生了一副好相貌,加上那沉稳内敛的气质,蔫坏的性格,惊人的臂力……硬件软件都没得挑,但凡是个女人,见了他就不大能走得动路。
别说女人,就是男人都得完蛋!
以将军的才情品貌权势家底,倒贴的分桃断袖大有人在!
可惜何子鱼混沌未开,放着这么大个美男子在身边夜夜相伴,他还嫌人家身板硬,把自己硌到了。
这是前几天,现在不一样了,他心里揣着白天的劲爆消息,半是否定半是狐疑,不知不觉间眼神就悠远起来。
是了,方子谦又给他钱又供他吃穿,晚上还同床共枕,别说老高伯和小央看了奇怪,就是他自己,偶尔从对方怀里醒来时也有点意外。
少爷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好男儿,对这些意外熟视无睹——且他钻怀抱的事干少了?
方子谦是他阿翁的独家弟子,不管怎样他好歹喊一声舅舅,这人应该没动过那种伤天害理的念头。
但万一呢?
他吓一跳,怔怔的自心里忖道:“这都一起睡了半个月了,我又打不过他,他要是想对我动手岂不简便?”
能让他全乎到现在么?
可这人实在两面三刀,他捉摸不透啊!
方逊见他捂着心口两眼发直鬼上身似的,微眯了眼。
对方忽然大跃一下,又猛一扑腾,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自顾自点头如捣蒜,又不安地抠抠脖子:“我今年十五啦……”
“是,你十五。”
何子鱼眼神乱飘一圈,盘好腿,有点羞怯:“十五了,该成家了,爹娘要给我张罗婚、婚事了吧?”
方逊好笑道:“是倒也是,可你回不去呀。”说罢将他按下,吹了灯:“无聊,毛都没长齐,净天做梦想大姑娘。”
屋里黑咕隆咚的。
“舅、舅舅——”何子鱼声线止不住的抖,“我怕黑。”
方逊沉默片刻,淡淡道:“我点着灯睡不着,你要怕就把头埋被子里。”
何子鱼咬起指甲。
“伤好利索了吧?”
好倒是好利索了。
一道幽幽的声音在何子鱼心里说:伤好了,就该侍寝了,老子伺候你这么些天,好吃好喝供着你,还给你发钱,还不快快滚来服侍我!
另一道声音急切咆哮:无稽之谈!你阿翁和爹娘在那镇着,你就是喊破喉咙我都不会上你!
方逊随便一问,眼皮子都快合上了,这人才气若游丝的回道:“没……”
他大声叹了口气。
何子鱼扯扯他袖子:“舅舅,好了要做什么呀?”
“那你先在这待着吧,”将军耐着性子,“别到处乱跑,我晚上会回来。”
金乌镇北边不远是北镇军的分营,方逊就守在那。
军营里将近三万号人,军马无数,脚程快半个时辰就到,要是骑马那就更快了。
小娘娘腔凭一己之力将寒族将士的仇恨值拉到顶端,要是把人丢去军营,到时候又要顾及下属的情绪,又要照顾少爷那脆弱的心灵,还得小心谨慎别又烫了磕了,不然聂家那边没法交代……
那是人过的日子么?
何况军营里也不乏俊俏的,他既怕何子鱼被人祸害,又怕何子鱼祸害别人,脑袋都快炸了。
时下士族流行长辈携晚辈同榻而眠,以示亲近。
他携这糟心玩意睡了十来天,够亲近了,要赶紧收拾个房间出来才行。
翌日,何子鱼一醒来便对上放大数倍的俊脸,他默默翻身滚开,表情僵硬的摸了摸酸痛的腰肢,扭头往后腰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两个红得发紫的指甲印,他皮肤白,衬得那抹痕迹触目惊心。
方逊面无表情的收回麻木的手,淡定起身。
钻怀抱总得付出点代价。
这天晚上何子鱼湿漉漉的从浴桶里钻出来,见那高大的身影候在门外。
他急吼吼的裹上衣衫,在腰上打了个死结,愣了一下——方逊剑不离身,这布条就算在他腰上拧成个铁坨,也能被将军的神兵攻破。
一把排开门,看向方逊意味深长的脸。方逊叫他跟上。
何子鱼心里打鼓。
走过回廊,方逊指着一间房:“以后你住这,直到你痊愈。”
何子鱼大喜过望,方逊也一脸喜色的望着他:“去吧。”
“你真是抠门到家了,有房间就早收拾出来啊!”何子鱼全然不知时下的风气和将军的苦心,把人说得面色一沉,才欣然告别:“那我进去了。”
这伤一养就是半年,何子鱼蹿高了一截,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方逊大约是忙于军机,许久没回来了。
少爷把这当自己家,使唤小央就像使唤他家小厮,每天还得抽空跟老高伯拌嘴。
周而复始的拌下来,要是哪天没跟对方吵两句,这一老一少将息时都总觉得缺点什么,还得爬起来把对方过问一番,才能心满意足的给这天做个圆满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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