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老天给河南清虚山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外衣,潇暮雨早早就起身,在探望过杜少洋和李清霜后,就来到了清虚宫外,等待太虚道长的讲道结束。
约莫一炷香时间过去,抱元和守一才带着清虚派的数十名弟子走了出来。
“潇师妹,你找师父有事吗?”守一见到潇暮雨在外面来回踱步,便问道。
“守一师兄,太虚爷爷在里面吗?”潇暮雨已经习惯了称呼太虚道长“爷爷”。
“在,师父他老人家正在日常打坐清修,不过你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进去找他。”守一见潇暮雨眉头紧皱,便知她有心事。
“好!”没有再多一个字,就静静地走了进去。
太虚道长此刻手持拂尘,盘坐于地,二目紧闭,口中还念着《道德经》里的玄妙句子。
“是丫头吗?”太虚道长听见了轻盈的脚步声,潇暮雨个头不高,身体也瘦弱,整个清虚山也只有她才有如此脚步声。
“太虚爷爷,没打扰您清修吧?”潇暮雨停住脚步,远远伫立着问道。
“无妨,你找个垫子坐下详谈吧。”太虚道长只是说话,没有做任何动作。
“太虚爷爷,您知道我有心事?”潇暮雨有些惊讶。
“若是无心事,此刻你也不会特意来清虚宫。每个人都会在生命的不同阶段里,遇上心结,倘若不能及时化解,待日后变成了心魔,那可便无『药』可救。即使像丫头你这样医术高超的人在,也无济于事吧。”太虚道长的话说的很有深意。
“爷爷,我心很『乱』。可是此刻,我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对谁去说。所以,我昨夜一夜没怎么睡,最后还是决定要来找您谈谈。”潇暮雨微微低头说道。
“原来如此,那少洋的内伤恢复的如何?”太虚道长似乎在故意扯开话题。
“啊?”潇暮雨愣了会儿神,又才接话道:“少洋师兄他的伤势已经逐渐开始恢复,但内伤您也知晓,好起来较慢,可能还需要一段时日。”
“嗯,意料之中,少洋那个孩子天赋要比抱元和守一要好,可惜的是他的『性』格偏慵懒,不到紧要关头,不愿意承担起一些重责,这让贫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太虚道长面对潇暮雨的时候,竟然说出了心里的真话。
“少洋师兄他可能更适合修道,不太适合俗务缠身吧。”潇暮雨来清虚山也这么久,与杜少洋接触的也算多,对他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所言极是,正所谓人各有志,既然贫道是修道之人,又何故非得强求他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呢?如此想来,反倒是贫道执念太深,未曾看破。”太虚道长自我挖苦道。
“不是这样的呢,太虚爷爷,您是为了清虚派的大局着想,才会想要去培养少洋师兄,这不是您的修为不够,而是立场不同。”潇暮雨劝慰道。
“丫头说的是,其实你也一样。心之所以难安,应也是立场不同,自然有些难以割舍之牵挂。”太虚道长的话锋转的极快。
“爷爷,真的是这样吗?”潇暮雨觉得太虚道长的刚才那番话已经真正了解到她的内心。
“纵使似贫道这样的修道之人,也尚有看不透的执念,更何况是丫头你呢。你还年轻,之前所经历之种种,一定历历在目,若是因为其中的一些小事而纠结于心,平日里你话不多,在清虚山朋友亦不多,如此长久压抑,并非好事,自然成为了心结。”太虚道长分析的很透彻。
“爷爷,那我该如何去做?如何才能解开我的心结?”潇暮雨到现在都没有说出她内心纠结的是什么事情,只是一昧想要得到太虚道长的开解。既然她不愿意明说,太虚道长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结最终只会落在某人、某物或者某件事情上,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因为这三样之中的任何一样?若真是如此,为何不坦然地面对自己,用内心最渴望去做方式来解开你的心结呢?”
“您的意思是,要我随心所欲?”潇暮雨问道。
“随心所欲?爷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束缚,如何才能做到随心所欲。而且,如果人人都去随心所欲的话,那人间岂不会陷入灾难?”潇暮雨不解道。
“随心所欲的前提是,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且认为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方式。丫头,你明白贫道的意思吗?”太虚道长语重心长地问。
“爷爷,可若是我认为的对,在别人眼里是错误的,那又该如何?”潇暮雨追问道。
“丫头,你忍心去伤害他人吗?”太虚道长问道。
“不忍心,虽然我医治人,以前出过很多苛责的条件,可想要真正做到见死不救,我还是做不到。我师父对我说过,医者父母心,我实在是不忍心。”潇暮雨激动地说道。
“那就对了,既然不忍心去害人,那怎么会去做坏事呢?故而,随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或许,你能找到正确的人生方向。”太虚道长慢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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