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尘威『逼』利诱,激励大家要殊死一搏,成就他自己的千秋霸业。而皇上也来到天牢的最深处,再次接见死囚犯方严。
“方严,你还记得上次的事情?”皇上高声地问道。方严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内心忐忑,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变成了怎样,更加不知道皇上这么说,究竟暗含着什么意思。方严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罪臣死不足惜,只是不想见到那刘世尘逍遥法外,威胁您的江山社稷。”皇上用锐利地眼神盯着方严,质问道:“方严,你可知单凭你刚才的那番话语,我便能够以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治你死罪吗?”方严这次的脸『色』居然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倒说道:“皇上,罪臣这条贱命,丢了便丢了,只是不甘心这『奸』贼继续耍威风逞能耐,罪臣…实在是看不下去。”皇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若是这朝廷之上多几位像你这样的忠臣,朕也就不用这么烦心了。方严,实话告诉你吧,朕与刘世尘之间,在过完大年后,便会只留下一人,到时候是生还是死,不是你自己能决定,也不一定是朕能够决定了。”方严听到这话,顿时大吃一惊,道:“皇上,这么快就到了非要兵戎相见的地步吗?”皇上苦笑道:“你以为朕想要和他兵戎相见,让这天下生灵涂炭吗?不是朕如此狠心,而是他刘世尘欺人太甚!”方严自然知道皇上的为难之处,刘世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左右手,可如今却变成他最大的敌人,这可是最麻烦的事情。刘世尘不仅在朝中势力庞大,结党营私,而且在外围还拥兵自重,若是一旦发动兵变,单靠如今京城里的这几千御林军,能不能抵挡下来,这都是个未知难题。
方严此刻忽然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既然您都对罪臣说起了这样的事情,说明您对罪臣很是信任,罪臣虽然身处囹圄之中,可内心却系着皇上您的江山社稷。罪臣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皇上能够听罪臣说完。”皇上见方严一片赤胆忠心,背着双手,静静地说了一句:“有什么话,你今日就全部对朕说了吧。怕是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若是朕失败了,刘世尘也绝对不会留你活口的。”方严其实比皇上还是清楚,自然是这样,他深吸一口气,强提精神,说道:“皇上,您也不用过于担心。刘世尘在朝中虽然结党营私,势力颇大,可他们这些人都是墙头草,随风倒。刘世尘平日里对他们威『逼』利诱,一方面是拿了刘世尘的好处,另一方面怎么怕像我这样,一旦直言劝谏,弹劾不成反被他诬陷,最后落的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所以,这样的人,虽然现在他们会听刘世尘的安排和吩咐,可真正到了谋反这个地步,这些过惯了清闲日子的朝中同僚们,就不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支持刘世尘了。而且,就算刘世尘在朝中势力再大,他的威慑力也大不过皇上您。只要皇上您将自己的威严显『露』,把态度挑明,尽量把自己的优势展现给他们知晓,这样一来,他们心中的小算盘就会多打打。最后,极有可能就变成两不相帮,坐等厮杀的局面。”皇上听后有些愠怒,说道:“这些家伙,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坐等厮杀,哼,那说了不等于没说嘛。”
方严见皇上已经有些不耐烦,自己戴罪之身,说这些话本来已经很不妥了,结果分析的还不能让皇上满意,他也有些心慌,继续说道:“皇上,请您恕罪,且听我把话说完。为何罪臣刚才会这么说,刘世尘在朝中的势力不过也就是靠结党营私才谋来的,只要他的这些爪牙不去帮助他,那他的势力就远远不及您了。所以,他袖手旁观,就等于帮了您。”皇上听完方严这么一分析,似乎觉得有些道理。方严又说道:“而且,这些人是哪些人您心里有数就好。等灭了刘世尘之后,您只要对这些人既往不咎,还保留他们的原官职,这些人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而您的江山就能够千秋万代。”皇上忽然鼓起掌来,说道:“好,甚好,方严,你果然厉害。朕保你没有保错。”方严低着头,谦虚地说道:“罪臣不敢,皇上愿意听罪臣的这番话,罪臣已经是心满意足了。”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说道:“方严啊,你可知道,你刚才的那番话,已经把朕内心的一大顾虑给彻底消除了。这样一来,在自信心方面,朕便不会输给刘世尘。可朝中这些文官是摆平了,那佣兵在外的将领们,也是朕的心头大患啊。”方严此刻忽然跪在了地上,皇上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有些猝不及防,问道:“你这是为何?”方严低着头,说道:“皇上,请允许罪臣跪着说完接下来的话。”皇上无奈,只好答应。方严正『色』说道:“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同样也适用刘世尘。为什么,刘世尘虽然贵为当朝丞相,可毕竟也还只是个文官,连皇上您的旨意,将军征战四方都可以不听从,更何况是刘世尘的。刘世尘若是想要驱使他们,只能用两种方法。”皇上知道方严为什要跪下,原来是为了怕说出了“同样也使用刘世尘”的这句话触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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