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着花奴说道:“原来你叫蝉衣啊,之前我们一直引渡人引渡人的叫,也没打听过你名字,自从你走了之后啊,我们还是按照你之前的习惯打理邺城,轮回啊什么的特别有秩序,大家都在等你回来,我们也都相信你会回来的。”
蝉衣看着碗里老板娘给自己剥的虾,思绪飘散,‘齐焱呐齐焱,你是不是早就替我谋算到会有这么一天。’
桌上的魂魄好奇的问着蝉衣在人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蝉衣讲了柳意欢,讲了聂云杉,还有一些拍戏的趣事,只是提到淇老板的时候,眼神黯淡,微微有泪光闪动。
老板娘好似意识到了这个人对于蝉衣的特别,她站起身将她拉在自己怀里,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言语缓缓,“孩子啊,回来就好,回家就好,就当那场相遇是一场梦吧,梦醒了也别怕,我们大家都在呢。”
靠在老板娘温暖的怀里,蝉衣眼中徘徊的泪终于洒了出来,她想他,很想很想,她多么想自己是个普通的凡人,会老会死,拥有平凡的幸福。
这一切那么真实,触之可及,要怎么当成一场梦呢?
蝉衣低声的啜泣着,再抬起头时,老板娘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地拿手帕擦着她脸颊上的泪,面露心疼,“多吃点,吃的饱饱的回去再睡一觉,总会过去的,一定能熬过去的。”
蝉衣乖巧地点了点头,努力地挤出一抹笑,那鼻尖红红,让人甚是心疼。
许是高兴,许是思念,蝉衣饮了很多酒,只是现在的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喝点就醉,而是独饮几坛也不过是飘飘然,毕竟在齐焱消失的时日里,酒量早就被练出来了。
蝉衣微醺着与大家分别往住处走去,发间的飘带被微风撩起,额间的碎发飞扬在脸侧,她一步步地走在夜色中,再停住时已到了书院。
蝉衣上前几步推开了书院的大门,还是一样熟悉的课桌,熟悉的藏书阁,熟悉的后院和那曾经把她摔落在地的马儿。
蝉衣伸手摸了摸那架子上的书,这么长时间了,齐焱编撰的原本依旧崭新,看来大家平时用的都是手抄本,孩子们换了一波又一波,依然很珍惜这些书册。
“引渡人?”
一个老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蝉衣微微转头,看清来人后,与那老者相视一笑。
“没想到这么久,夫子还在。”
夫子捋着胡子望着藏书阁,慨叹道:“因这藏书阁受益的不仅仅是孩子们,也包括老夫啊,老夫现在别无所求,只盼着能为邺城守好这藏书阁,吾皇惊世之才,该当留存千古。”
蝉衣眉心微皱,看向夫子,“夫子可知,魂魄在九幽有期限,您若不轮回,早晚会灰飞烟灭啊。”
夫子摇着头毫不在意地笑着,“老夫灰飞烟灭之时,必会有下一任继续着老夫的遗志,代代相传。”
说完便转身面向蝉衣拱手认真道:“老夫自请不入轮回,还望引渡人应允。”
夫子刚要躬身就被蝉衣托住了胳膊,“夫子大境界,蝉衣自愧不如,您与齐焱一样为邺城子民筹谋,蝉衣怎能不允呢?”
蝉衣拱手深深鞠躬,“蝉衣代邺城百姓,感念夫子劳心。”
万事无如退步人,孤云野鹤自由身。人这一世,能真正放下执念有几人,能放下自我为众人的又有几人?
齐焱,你来一遭,是九幽的福气。
是你让原本人人惶恐的日子一点点变的有温度了起来。蝉衣望着后院自由肆意的马儿,心里也宽慰了许多,这次回来,仿佛一切都变了,却又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蝉衣望着月亮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齐焱宫殿门口,看那院子里的灯笼还亮着,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寝殿内灯火通明。
蝉衣看着那案几上翻到一半的书卷,有些恍惚,那感觉像是齐焱还在,只是看书看乏了,出去打一壶好酒买些糕点,一会就会回来似的。
他开的书院有人守,他的寝殿怕是也日日有人打扫,里面的摆设还停留在齐焱走的那天,也许还在等他回来吧。
她走过去伸手轻轻合上那案几上的书卷,轻声开口,像是在跟齐焱也像是跟自己说,“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朗空星垂,夜风拂窗,蝉衣醉意微醺,摇身一转变回了真身,跳上那被月色抚着的床榻,蜷着尾巴慢慢打着呼噜睡着了。
可没想到长夜慢慢,蝉衣翻来覆去也睡不踏实,夜里醒来好几次,后来干脆拿着寝殿里齐焱给她打的弓箭练箭,直到天光亮起才又生了些倦意,蜷缩着睡去。
直到第二天孟婆来敲门,蝉衣才拖着困意起了床。
“小花奴你果然回来了,我听来轮回司的魂魄说起你,想着你回来没找我定是酣睡着。”蝉衣打了个哈切,眯缝着眼睛看着孟婆越过自己进了屋自顾自地说着。
蝉衣关上门,走回床榻就要向床上趴去。
“起来了啊,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烧鸡,你闻闻,可香了我亲手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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