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接过来,看着那墨绿色的药膏闻了闻,一阵刺鼻的血腥气,不过这次不敢理直气壮了,他微微抬眼,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的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她这一身伤,会不会留疤啊?”
这一下直接给药王弄炸毛了,药王指着齐焱鼻子说道:“留疤!你是在羞辱我么?小友你这次回来怎么这么奇怪啊,做饭难吃就算了,你还侮辱我!”
齐焱被怼的哑口无言,拿着药膏看着花奴一身伤,突然不知道从何下手,这僵直的动作被药王看在眼里,笑着故意开口道:“哎唷,医者父母心,要不我来?”
“不用,不用不用,我来就行,不用。”
药王瞧他那紧张的样子,是司凤没错了,知道他不见花奴伤势缓和是不会顾到自己的,也就没再勉强。
齐焱拿指尖蘸了一些药膏回头看见药王正笑着望着自己,他嘴角尴尬地扯了扯,看了眼门的方向,药王这才恍然大悟,“啊……对,我去看看我的鹅是不是饿了。”说罢,药王抿嘴笑着走了出去。
齐焱小心翼翼地为花奴上药,这刚刚太着急了没注意,现下才发现花奴身上伤口多的超乎他的想象,齐焱胸口起伏,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这四方镇的仇,他记下了!
齐焱轻轻握起花奴的手,生怕扯痛了她的伤口,可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花奴转醒,他快走了几步去药王的房门铛铛地敲着。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药王被这敲门声吓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
“前辈,引渡人她,她还醒。”齐焱急的快要语无伦次了。
药王睡眼迷离地看着齐焱,打了个哈欠说道:“都这么晚了,她没醒,那你就也一起睡啊。”
“可是……”
齐焱话还没说完,药王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齐焱刚要再敲,可想到药王对那丹药无比有信心,再看刚刚他听到花奴没醒时并不意外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毕竟药王曾经说过,任何人进了他的院子,他就不会让人死在这。
齐焱放了下心,回到了屋里,褪去了身上的外衣,马马虎虎地擦了药后,侧身躺在了花奴旁边,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头枕着手臂,透过窗子望着天上的月亮,想想晚上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些后怕,若去的晚一些,若那大当家真的下了死手……
齐焱又往花奴身边挪了挪,头微微地向她靠了靠贴在她的额角,“猫儿,朕怕了。”
夜风拂窗,吹动案前一两卷简册,齐焱在花奴均匀的呼噜呼噜声中,也跟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齐焱睡醒的时候,药王已经在悠哉悠哉地吃着早饭了,发现身上的疼痛感缓解了不少,不禁拿起昨晚药王给的药膏,又给花奴身上细细涂了一遍。
齐焱拿着小药罐推开门,看到药王正吃着手里的糕饼,笑着问道:“前辈,多亏你的药膏,晚辈身上的伤缓解不少,可还有?”
药王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骄傲地昂头:“那是自然,药王的名号也不是虚的,我一会儿再给你配就是,来,坐下一起用。”
齐焱点点头,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前辈,她这么久都没醒,真没事儿吗?”
药王饮了口茶说道:“那丹药虽不算稀缺,但小花奴这般灵力低微的人服下,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消化的,让她睡吧。”
听药王如此说,齐焱终于放下心来,昨天傍晚到现在一直都没吃饭,此时松一口气终于感觉到了肚子饿,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齐焱。”
齐焱一回头看见衔青持着折扇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一猜你就在这儿,你受伤了还是小花奴受伤了?我听说四方镇攻打邺城,我刚参加完法会就赶紧往回赶。”衔青虽说是赶回来,可这般急切之下姿态依旧绝美至极。
“齐焱?”药王疑惑地看了看齐焱又看向衔青,“他叫齐焱?”
衔青点点头。
“他不是司凤?”
衔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老头,你这是年岁大了老眼昏花嘛,也是,司凤与他面容相似,你认错也是自然。”
药王抚着胸口深呼吸几下之后看向衔青,“那既然他不是司凤,那我来算算,我少了整整七条鱼,还有四颗丹药,衔青记你身上!”
衔青哭笑不得地开口:“之前小花奴吃了你那么多条鱼也没见你记我身上,这才七条而已啦。”
药王眼睛瞪着说:“之前是小花奴吃了,我现在说的这七条,是这小子拿去为大白鹅了,都糟蹋了!”
齐焱眼睛一转开口道:“前辈,我拿你的鱼,喂你的鹅,这……没问题啊。”
衔青看着药王闭了闭眼,深呼吸的模样,笑着问道:“那四颗丹药又是怎么回事?”
齐焱解释道:“我要来给引渡人吃的,帮她补灵力缺口嘛。”边说还边向衔青眨着眼睛递眼神。
衔青接受到信号配合地附和道:“啊……对,小花奴之前确实是,颇为认真修炼,所以齐焱替她找些丹药,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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