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看着血衣在火光中烧成灰烬,她拿着扫把那灰烬打散,清理着地上灼烧的痕迹,直到一点看不出来才罢手。
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低着头,指尖在嘴里啃咬着,直到天光渐亮才去厨房做早饭。
这边床上刚睡醒的齐焱见花奴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担心的不行,他抓起衣服胡乱的往身上一披就下了地。
“你身上还有伤呢,走这么急做什么?”
齐焱见花奴端着早饭走了进来,才偷偷地松了口气,“我肚子饿了,所以着急了点。”
花奴看着他那半披不披的衣服,唇角笑着也不拆穿,她轻轻将托盘放下,一碗清粥,一碗鱼片粥,花奴很自然地把清粥端到了齐焱的面前。
齐焱看着面前碗里的清粥,不禁皱了皱眉道:“为什么我这碗如此寡淡啊?我也想吃带鱼片的。”
花奴捧起碗吃了一大勺,囫囵着说道:“你那胳膊还伤着,吃鱼对伤口恢复不好。”
齐焱瞧着花奴那一副怕他抢的样子,不禁笑出声,那碗里的鱼片少的可怜,估计今天是把那最后一条最小的给炖了,看来改日有空还要给她多钓几尾鱼才是。
齐焱吃完去拿了药箱,单手翻开袖子解着昨晚花奴系的蝴蝶结。
“我来吧”,花奴放下碗坐到齐焱身旁,昨天虽包扎的挺厚实碰不到伤口,可花奴的手还是轻轻的一圈圈解开那缠着的布条。
齐焱虽愈合能力比较快,可那长长的刀口毕竟深可见骨,花奴第二次看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
齐焱没顾忌自己疼不疼,反倒看着花奴关切的问道:“害怕?”
花奴被问的一愣,垂了垂眼,伤口她是不怕的,只是看着这么深的伤就会想到昨晚他经历了怎样的缠斗,也不知道对面是几个人,他这样只身前去,怎能让她不害怕。
换完了药,花奴刚要将那伤口包扎,院子里便传来了喊声。
“引渡人,城隍主使让我来请你。”
花奴顿住了手里的动作,齐焱朝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出去看看。
花奴出门转身将门关上,看着那前来的冥差正是城隍主使的心腹,她收起打量的眼神,镇定地说道:“大早上的能有多大事,也至于劳烦你跑一趟。”
那冥差看见花奴刚刚关门的动作,眼神一转,抬手打开了院子的围栏走了进来。
他在院子里四下看着,还伸手打了打那灯笼下挂着的风铃,只是此刻这叮铃铃的声音并不悦耳,听的让人心里紧张。
那冥差向花奴身后紧闭的大门望去,抬手指到:“怪不得引渡人最近不住在半山腰,原来是有更好的住处啊,怎么?不请我进去喝一杯么。”
花奴袖子里的手来回搓着,小皇帝的伤还没有包扎好,若是现在让他瞧见那伤口,怕是不好解释,花奴赶紧走到冥差身后问道:“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有要紧事吧,这茶……改日再喝。”
花奴看那冥差还没转身,不禁有些焦急,她走到围栏边喊道:“还不走么?”
那冥差讪笑着:“莫非引渡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这般紧张的赶我走,难道这寝殿里藏了什么游魂不成!”说罢那冥差便伸手向门推去。
“你真是……”
花奴刚要发作,就见门应声而开,齐焱目光沉沉地扫过,“这位大人,你说谁是游魂啊?”
那冥差也不恼,看了看齐焱又转头看了看花奴,这四方镇求娶多日都不见她点头,原来真的早有相好啊!
冥差大笑着伸手拍了拍齐焱,那有力的手掌刚好落在齐焱胳膊处的伤口上,拍完还紧紧地握住,“兄弟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你可知那四方镇求娶引渡人,你不过是个普通的魂魄,别到头来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花奴紧紧地望着齐焱那被握住的胳膊,这伤口还没缠好,这样一握,怕是又要扯开了。
齐焱也没理会那冥差的无礼,嘴角虽笑着可那眼眸里尽是不屑:“若这邺城真有游魂藏匿,那城隍司难辞其咎啊!怎么还指责起别人来了?”
“你!”
那冥差刚要发怒,只见齐焱侧身靠在门边向寝殿内伸手道:“大人要不要进屋搜搜看?”
那冥差看齐焱那样子也不再说什么,甩开手冷着脸就向着花奴走去,“引渡人,城隍司查到昨夜有魂魄被杀,还找到了证据,主使叫你一起去调查。”
花奴回头望了望齐焱,又担忧地看了他胳膊一眼,便跟着那冥差走了。
到了灯笼店,外面已围了好些魂魄,都在等着城隍司查出凶手,花奴里里外外仔细地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她抬头问道:“可查出什么了?”
花奴见一旁的冥差都不说话,却在自己走过来后悄悄地围住了所有能离开的去路,不禁警惕地看着城隍主使的眼睛,“主使这是什么意思?”
那主使伸出食指朝着花奴摇了摇,眼眸里满是胜券在握:“引渡人别紧张,我围的不是你,而是他!”
花奴顺着手指的方向朝身后看去,齐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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