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转身向酒店的方向往回走着,可绪乱的心事早已随着那一抹身影留在了那处。
蝉衣,你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去公园呢,你接电话!这么晚了,你赶紧回来好不好!
成毅脚步没有停,手里的拨通键也没有停,这一会儿不知打了多少次,可一直拨通了但没有人接!
回去的路上那些人还是在跟着,成毅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正常,可这街边的路灯此刻都仿佛变成那带刺的光,一段一段的刺向他的肺腑心房。
终于回到了酒店房间,身上的里衣已经汗湿了贴在身上,可成毅仿佛感觉不到一般并没有换衣服去洗澡,就这样焦虑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拿起手边的剧本,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可剧本在手里拿了半天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把剧本往沙发上一扔,手肘拄着膝盖,把脸埋进了双手里。
这熟悉的无力感,跟他发现小流浪不见了的那晚一样,感觉有无数的蚊虫在耳边乱飞,啃噬着他的心,令他心绪烦躁,焦灼不安,无论试图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的事都无法排遣。
一颗心仿佛被什么揪着,那回忆就像毒蛇一般将他缠住,越收越紧,令他陷入疯狂的旋涡中。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仿佛停滞了,这难挨的一分一秒,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然他恐怕会疯掉。
成毅收拾好鱼竿,拿上钓鱼椅,戴上口罩便出了门,连衣服也不曾换。
那些跟在身后的人想要拍到点热料,可没想到一路跟下去,竟然来到了河边,看着成毅在准备钓鱼的设备,这群人神色有些尴尬。
这一晚上算是白跟了,本以为大晚上成毅出门能拍到个什么秘闻,可没想到他大晚上出来夜钓!!
成毅听到身后有人走过,估计是过来看看自己在做什么,想必也没什么坏心思。听到身后还有打蚊子的声音,成毅从包里掏出了驱蚊花露水,回身放在了身后的空地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来人惊讶又尴尬的拿起地上的花露水,赶紧伸手往身上喷了喷。
好家伙,这跟艺人没跟出个结果,还蹭了一下花露水,略有尴尬,略有尴尬,不由得心里对这个没有架子的明星,好感又多了几分。
成毅就这样在椅子上坐着,以前夜钓的时候,除了自己,只有身旁的一盏灯,鱼桶中的鱼儿翻滚和夜晚河边的虫鸣。
他之所以喜欢夜钓,就是因为寻这一方之地清清静静,仿佛天地间此刻只剩自己,心绪也会跟着平静下来。
可今夜,成毅望着那发光的鱼漂,那和往常一样的虫鸣声,此时却很难抚平自己的心绪。
他看向身侧的鱼桶,好似下一秒那只猫儿便会叼走一条去旁边的树下啃着。
不知道蝉衣现在怎么样了,在做什么,晚上她和自己一样没有吃饭,也不知道她肚子饿不饿。
坐了半天鱼漂都未曾动过,成毅抬起鱼竿收回鱼钩才发现,自己竟然连饵都没有挂上,不禁有些笑自己,愿者上钩么?
成毅就这样坐着一夜未动,身侧的鱼桶也是空空如也。
天光终于慢慢亮了起来,身侧的那盏灯也随之变的暗淡。
成毅回过头,看着昨晚跟着自己的人还在车里睡着,于是慢慢的收拾好工具,轻手轻脚的离开。
一夜了,这个时候,是所有盯梢的人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成毅把工具送回了房间,便迫不及待的向昨晚蝉衣所在的地方奔去。
蝉衣,等我……
而此时,蝉衣也一夜未眠,看着自己一夜的杰作,期待着成毅看到时的欢喜。
聂云杉看着蝉衣在这处树林中一个一个树枝上挂着纸卷,从黑天系到了白天,终于系好了最后一个,蝉衣走到树林中央,起手捏诀却被聂云杉一手拦下。
“一夜了,你为让他宽心欢喜折腾了一夜我不拦你,可眼下你又要做什么?之前反噬之痛,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聂云杉捏着蝉衣的手腕,责备地说。
蝉衣笑笑:“之前他拍戏的时候,他说过司凤第一次破法阵的那处很漂亮,虽然特效会做出好几里的桃树,但如果能看到真的……”
聂云杉不以为然:“所以呢?你打算做什么?桃花可不是这个时节的东西。”
蝉衣伸手指了指周围的树:“我知道啊,桃花不是这个时节的,可这个公园有最多的桃树,若我能让这方圆几里的桃树全都开花,你说他看了,会不会十分欢喜?”
聂云杉看着蝉衣这副样子,已然是拦不住的,于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成毅的电话。
嗡嗡——
成毅拿起手机,看上面是聂云杉的电话,猜测的问道:“聂云杉,你是不是在蝉衣身边?”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说:“是,在公园。”
“我在路上,马上就到。”
“那你最好快一点……”
蝉衣,撑不了多久。
聂云杉望着对着桃树正传输灵力的蝉衣,她那唇已然因催动灵力过盛而渐渐发白,聂云杉握着电话,没有对成毅说出那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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