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杉陪着蝉衣坐着,看着她吃看着她喝,人间的东西总是令人新鲜的。
“云杉哥哥,你说为什么人只能喜欢人呢?为什么那些修仙门派就接受不了他呢?”蝉衣卷着手里的头发问。
“因为妖不必守人伦遵礼法,而且妖大都压制不了本能,修炼也多非正路,所以那些门派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蝉衣不服气的说道:“那妖也有好的呀,像司凤那样不伤人的妖,努力学着去做一个人,只要不被发现,过上个千百年他就跟人一样啊,为什么那些门派非用身份之见去判定他一定会害人呢。”
聂云杉点了点头,他何尝没有过这种疑惑,“是啊,虽然妖也分善恶,但是人妖殊途自古如此,千万年来都是这样的。”
蝉衣思考着说:“可后来司凤得到天帝正名,他是天帝之子身份无上尊贵,那些凡人就突然又能接受他了,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
聂云杉看着蝉衣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凡人眼中,妖族大多本性卑劣,而神仙,人敬之也摧之,那些来到凡间贪图一时欢愉的仙,他见的太多了。
那些称之为爱的东西,让人心生忧愁,心生怨怼,爱对了终会爱别离,爱错了终会求不得,一旦沾染,纵使有千万年的光景都很难化解心头执念。
老话说的好,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做神仙的,除了法术以外,毕生的修行就是不断的放下,哪怕心生情愫也要敢揉的碎,舍的下,方能守住本心,勘破大道……
“所以才说啊,人心反复,最是不定。”聂云杉不知道蝉衣为什么会问这些,为什么突然去思考妖或神仙能否会被人接受的事情。
于是语气变的严肃说:“蝉衣你记住,人会老会死,而我们不同,我们有仙灵所以寿数绵长,就算寻得真心相伴又怎样,凡人寿命不过百年,轮回转世便可前尘皆忘,那我们作为最后被留下的那一个又该如何了此一生!”
蝉衣被刚刚聂云杉这席话弄的心里好不是滋味,这样看来,人间对于妖和仙来说,可是比应劫之处还要可怕的地界吧。
蝉衣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对着聂云杉释然一笑,“云杉哥哥我明白人间情爱无解,虽然我不懂司凤所求为何,但我是要潇潇洒洒,通通透透的活着,自然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听到蝉衣如此说,聂云杉心中放心不少,抛开身份不谈,成毅现在是艺人而蝉衣是助理,就现在娱乐圈约定俗成的规矩,若有一天蝉衣动心,伤的都只会是她而不会是成毅!
他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贪婪的人性会不顾前途。
蝉衣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圆环印记给聂云杉看:“云杉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聂云杉摇了摇头,“六界都有自己的法印,像天界的瑶光印,冥界的炎火印,都在手腕处,但一般来说入了凡界都会消失,你这个印记自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便有,为什么没有消失,我也不清楚。“
“蝉衣!”
听见成毅叫自己,蝉衣拿起小风扇和成毅的水杯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剧本,拧开水杯盖子递上去。
“聊什么呢?”成毅喝了一口水问道。
“我们在聊十二羽金赤鸟究竟有多厉害。”
成毅垂眼一副认真喝水的样子:“那得出结论了?”
“嗯嗯,云杉哥哥说腾蛇才是最厉害,毕竟是天天拿打架当爱好的。”蝉衣笑着接着说,“还聊了司凤,既然知道情字无解,那他所求又是为何。”
“哦?”成毅听蝉衣如此说,于是错开眼神,望向远处的聂云杉,而此时聂云杉的目光也对上了成毅,两人远远的对视着,仿佛都想从彼此的视线中探究着什么。
成毅收回眼神看着蝉衣,“一会还有一场戏就收工了,等结束我带你去逛逛好不好?”
蝉衣欢喜地满口答应,提着水杯和小风扇乖乖的站在工作人员堆里看着成毅。
最后一场戏是若玉被乌童威胁而捅了司凤,而璇玑和司凤虽出了不周山,但司凤心脉损伤危在旦夕。
司凤靠在璇玑的怀里,嘴里不住的涌着血。
蝉衣扶着额头,啧啧,今天的戏服看来是不能接戏了,这吐了一脸一身,比前两天战甲装吐的还要多,导演还要时不时的暂停,让工作人员拿着杯子和吸管让成毅再多含两口。
山上没什么可以清洗的地方,还好蝉衣带了湿巾,走过去给成毅擦着脸上,下巴上,脖子上的血迹。
“你吐的也太多了吧,都透了,这你一会走下山,怕是容易给别人吓的滚下山去。”蝉衣边擦边跟成毅说。
“感觉自己吐了一百多次,这部剧可能会成为我的吐血最高记录。”成毅笑着说。
看着他一直在揉胸口,蝉衣不禁问道:“怎么啦?是刚刚被剑刺疼了吗?”
成毅点了点头无奈的说:“刚刚拍的时候忘记垫东西了,今天衣服又薄,有些疼。”
“那我们快回去吧,你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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